“如果这就是让一切回到正轨的方式的话。”海米尔丝毫没有打算示弱:“陛下的政策过于软弱了,这是错误的。我们将以大剑的名义纠正这一切,让苏奥米尔回到她应有的样子。”
“余等——”女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望着两边的人,而我们的洛安少女因为对情况的无知而将眼神再度投向了贤者。
“简单来说。”亨利抬起了一根手指。
“余等该如何是好?”她望着龙翼骑士团又看着大剑士,双方剑拔弩张,这之间的对立矛盾显然是不可化解的。不论再如何天真,在历经过生死关头以后女王也不会再觉得她可以三言两语让双方放下剑来携手并肩。
这是观念上的对立矛盾。如今的整个苏奥米尔对于这些大剑士们来说都是错误的。
她陷入了两难之中。对于大剑士的亏欠使得她想要补偿他们,可是这些人的主张接纳他们回来显然整个国家那珍贵的和平又要消失。
“就是两头狼。”贤者耸了耸肩。
“在争一个牧羊犬的位置。”
“这都是,余等犯下的罪孽。余等的天真导致的结果——”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使得女王几乎崩溃。在贤者三言两语解释加之以之前了解过的事迹以后,洛安少女意识到了这场冲突的根源。
大剑士们的存在立场和政治主张是主动干涉这个国家的一切事物——光这一点上的话和某个米拉正朝着他翻白眼的家伙做法很像,但是后面一点就不太一样了。
他们想要守住传统,守住苏奥米尔人自己的文化,不被拉曼毒药所入侵。
而作为这个拉曼毒药的代表的,就是迫害了大剑士以及相关人员的龙翼骑士团。
相较之下龙翼骑士团的做法就是典型的帝国式忠诚。不干涉君主的行为,拼尽一切达成君主的理念。
看似对立的两个群体,其实又有很多地方很像。
一方是对着传统的拘泥与固守;另一方则是对着君主的愚忠。
他们都放不下自己执着的东西,最终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自己的君主头上,压得女王喘不过气来。
“无可救药的一根筋蠢蛋。”亨利刚刚说的话,在洛安少女的心头回响。
贤者或许早就看穿了这一切吧。
“陛下,请允许我等回归,以克莱默尔的名义,必定使得苏奥米尔回归到应有的模样。”
“您是时候该放下那份天真了,逐出我等并换不来真正的和平。这些拉曼毒药如何毒害吾国,陛下难道还不明晰吗。”海米尔一字一句地说着,同时离开了同伴的阵列开始靠前。
“一派胡言。”
“麦尼斯多卿——”女王转过了头,看着龙翼大团长摘下头盔以后迈着步子向前走出。
“身为臣子,令陛下的那份天真化为现实不正是我等的责任吗。”
“你们终归只是暴徒。”他摘下了左手的手甲丢了出去:“说什么一切没有应有的模样,其实只是想像过去那边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罢了。”
“不论如何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们都不是忠于王室的卫队,你们早就变质了。只知道怀抱着已经落后于时代的所谓传统,固执己见干涉任何进步的想法。”
“我向你发起决斗,大剑士海米尔。”
“若你仍旧怀抱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荣誉的话,就捡起它。以在陛下、在主教大人、在神明面前决斗的方式,来决定谁对谁错。”
“如此避免更多牺牲的方式,陛下也赞许吧?”麦尼斯多回过头看向了女王。
“余等——”她话音未落,海米尔就俯下身接起了那只手甲。
“如你所愿吧。”他把手伸向了背后,但拔出来的却并不是一把克莱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