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你能有个概念了吗?”她说着,而海米尔宁直至这个时候才终于回过了神来开始眨动酸涩的眼睛,因为泪水渗出的缘故他开始感到面前的景象模糊不清:“等一等,等一等那那个家伙是什么”
“恶魔哦,虽然只是下级的梦魇。”艾莉卡的身影随着光很明显开始远离。
“那它所说的”
“全是真的哦。”
“”海米尔宁的动作停住了。
“们的能力远超人类的认知,所以所谓秘密之类的东西在恶魔的面前也是不存在的。”
“们是真的读懂人心的,这一点是否令你感到毛骨悚然呢?”
“恶魔是不会说谎的,因为它们明白只有真相才能令人狂热地信奉。要论操纵人心,任何政客都比不过这些家伙。”她的声音逐渐远去,而海米尔宁继续眨着眼睛努力适应着黑暗。
“我就让你自己好好消化一下吧,年青的骑士。这对你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若是仍旧怀抱半吊子的觉悟战斗的话。”
“你迟早有一天会死于自己的优柔寡断。”
“等你冷静下来的话,来海茵茨沃姆的佣兵工会找我。那么,再会了”声音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疲惫不堪的海米尔宁眨了眨眼睛,而等到他总算回过神来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响也在面前出现。
“团长!”举着火把的阿西奥大声叫了一句。
“你跑哪去了啊,足足消失了一整天!咳咳咳”利卡多喘完一口气紧接着又咳嗽了起来。
“一整......天?”海米尔宁愣愣的,他的眼睛迅速地适应了火把的光芒。
“唯一神在上,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被雷霹了吗?”火光着凉了地面上的大坑,焦黑的痕迹和充满魄力的冲击让海米尔宁一再确认刚刚发生的事情并非幻觉。
“这什么鬼东西”“别碰!”阿西奥靠近了地面上某种黏稠的残骸下意识地就要用剑去挑,而海米尔宁开口阻止他的一瞬间他已经用剑尖触碰了一下。
“滋!!”“他妈的咋回事!”被剑尖戳开的黑色半透明残骸流出的液体直接腐蚀了周围的雪和泥土,而阿西奥拿去挑的剑尖也在一瞬之间被锈蚀干劲,整把剑因为他的好奇心而变成了圆头钝尖。
“天.......这到底?”饶是一向不正经的利卡多,这会儿也只有满脸的呆滞。
“这你干掉的?”骑士们满脸呆滞地望向了看起来经过一场大战的自家团长,而海米尔宁撑着盾牌站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能么!”
“那是?”
“就当我是被路过的神仙给救了吧,我自己也还搞不清楚状况。”头脑混乱的他胡乱地搪塞了过去,然后才重新提起了刚刚的话题:
“一整天是怎么一回事?盖多呢?”
“谁知道啊!这问题不该问你吗!”利卡多显得没好气:“昨天晚上一起撤退的过程当中一眨眼你就不见了。只有一个方向的单行道上谁知道你到底跑哪去了。我们没得选只能继续前进,后面就遇到了失散的友军。盖多那边已经交给那边在照顾了。我们随着友军去到了附近村落之中整点,然后才重新回来找你,路上顺带把那头怪物也给干掉了。”
“对了,说起来这个”利卡多忽然打了个响指。
“那里头有个人说是跟你认识。”
漫长的跋涉,回归到那座作为临时驻点的小村子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几乎是刚刚进村子他就看到了她。
穿着白色的教会服饰,正拿着一本书,在为村子里的幼童们讲解知识。
恶魔的全知全视,让人感觉有些浑身颤栗。
可仅在这一瞬间,他却有些庆幸这一事实。
至少她是真正存在的。
与那幻境之中一致,她切切实实地,身处此地。
黑发的女孩抚起了一侧的头发,紧接着讲完了最后一段,合起了课本。
不经意地抬起头那一瞬间,与站在不远处入口方向的他对上了眼。
“啊”
“好久不见。”她把书本抱在了怀里,对着他微微一笑。
“海米尔宁。”
“贤者”远方某人忽然用拉曼语叫出了这个称呼。
“贤者小姐”两人一起回过了头,紧接着有一名少年拿着一本破破烂烂的笔记本跑了过来,朝着她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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