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隐瞒了这一事实!”
“令人憎恶的拉曼强权主义!”
藉由教会人脉迅速宣传开来的说辞将海米尔宁本人打造成了“虚伪的帝国人视为丑闻想要掩盖的苏奥米尔的孩子”,而紧随其后帕德罗西帝国对于苏奥米尔的宣战来得恰到好处,如投入油桶中的火星,直接把整个民族还有信徒们积压的愤怒点燃。
顺理成章地临危受命的海米尔宁·海茵茨沃姆成为了教会神圣联军的元帅,但底下的人们高呼他名讳的时候总是越过了前半截那代表了丑恶历史的部分,而以海茵茨沃姆概括,称他为“背负奇迹之名的人”。
而他也确实为他们带来了奇迹。
上一次在与帕德罗西的全面冲突之中获得胜利,对于苏奥米尔人而言已是500年之久的尘封历史。
他们甚至开始将海米尔宁与罗森塔·古斯塔夫·基维尔这位苏奥米尔的传奇军神相提并论,称呼他是有军神托梦。而教会也适时地开始宣传他们是有神明相助,神圣不可侵犯的军队是不会失败的。
海米尔宁在表面上配合这方面的宣传,但在背地里他并不是真正相信这一切。
“诚然信仰十分重要,但战争并不是单靠神明的守护来赢得的。充足的军事准备和团结一致的人民也一样十分重要。”他这样说着,海茵茨沃姆陨星湖有着最为出色的盔甲和武器匠,他们能够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为数千人的军队准备好装备,而在海米尔宁归来以后,他也在第一时间就与这些人联系。
统合了教会与苏奥米尔贵族们的资产,军队优良的装备加之以某些特殊的帮助使得他们赢下了第一场战役。
可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就好像前面海米尔宁本人所总结的一样,这场胜利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帝国军仍旧有超过80万之数。而整个苏奥米尔穷尽一切,能够拿出来的也仅有5万人。
这是大国与小国之间发生战争时必然会出现的情况。苏奥米尔人或许骁勇善战,身材远比帝国人更加高大的他们不说以一敌十,搭配优良的武器装备面对同等人数发挥出优势还是能够做到的。
可他们输不起。
幅员辽阔的帕德罗西帝国拥有大国级别的体量,损失几万人的军队虽不可忽视但却不是致命伤。这种程度的损失甚至都无法扭转两国之间压倒性的差距,区区北方小国的苏奥米尔以这点兵力与帝国博弈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稍不留神就会命陨于此。
一旦陷入消耗战,苏奥米尔就必输无疑。
也许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可以打败帕德罗西一两支军队,把十来万人的军队击溃。但是帕德罗西有80万大军,就算少了10万人他们也还可以调动来更多的军队,而苏奥米尔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就算让小孩和孕妇也拿上武器上战场,他们也仍旧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中。
“就算他们站着不动伸长了脖子让我们砍,也要砍上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杀光!”面对一名提议乘胜追击甚至开始吹嘘要一举打到帝都的苏奥米尔贵族,海米尔宁掷地有声地如此回答道。
兵力的差距是绝望般的巨大,而帕德罗西的军人自然也不是站着不动给人砍杀的蠢货。
相反,作为当今世界范围内最强大的帝国引以为豪的常备军,他们极其训练有素。
苏奥米尔人的第一场战争之所以能够取胜,仅仅只是因为希格苏蒙德一世的过度自信加之以领军的尼格松亲王能力欠缺。
而在帝国人遭受了这场战斗以及寒冬之中的损失过后,他们痛定思痛,在迟来的夏天终于到来之时彻底改变了方针。
军队被化整为零,他们不再想着一口气吞下而是开始做起了持久战的准备。从中部地区调动来的大量物资不说,甚至于就在塔尔瓦-苏塔防线的下方也开始修建起城堡来——摆明了是要按照希格苏蒙德一世最擅长的方式。
“一步一个脚印”地来。
不能算迫在眉睫,但却坚定难以阻挠,像是悬在头顶上的利剑。
紧张感开始蔓延。
苏奥米尔人不可避免地。
唤醒了一头沉睡的巨兽。
希格苏蒙德一世久违地遇上了一个可以认真对待的对手,而他数十年征战累积下来的经验也毫无保留地开始发挥。
他有大国的体量掌握在手,只要耐心下来稳定发挥,就是稳赢不输的。
但这一切或许不止如此。
军营中的帕德罗西贵族流传着风言风语,说希格苏蒙德一世双眼放光,说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私生的孙子是军事奇才,而他一手把他逼迫到敌对的阵营正是因为许久没有遇到可以认真一战的对手。
平心而论,皇帝的性格实在是说不上好。
帕德罗西人高呼他为“大帝”,因为皇帝的征服为他们带来了当今美满的生活。因为这对他们有利,所以对待敌人的残忍就成为了一种“功绩”。
猫戏老鼠,在憎恶老鼠的人类看来是一种心底暗爽的行为。
但你若是处于弱者的地位来看,就免不了只会有一种深刻的恶心和厌恶。
军力强盛的帕德罗西人,对于教会都没有什么敬意,就更不要提对苏奥米尔这种小地方了。
尽管吃亏过一次,但只要改变方针,他们就确实仍旧能赢。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在并不拥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