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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门口围观之人,无不是震惊的看着秦浩,深深替他捏把冷汗。
未必能救断茹莺?
这句话,是公然在打皇埔大奇的脸,打他爷爷皇埔大长老的脸,打整个皇埔家族的脸。
“好,很好!”皇埔大奇咬紧牙关,死死盯着秦浩,愤怒、暴怒,狂怒,各种表情在脸上不断演化,最终,化为一抹寒到冰点的冷笑:“那我便赐你一次机会,观摩一下本少的手法。烈风大长老,让这小子进来,让他明白
与我之间的差距,让他知道蝼蚁之人,只可一辈子对我仰视!”
言毕,袖子一挥,含怒迈入府门。
“你小子胆敢惹怒大奇公子,若因此大奇公子救治茹莺出现半点差池,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给我进来!”
断浪帮烈风大长老震喝道。
“小子,还不赶紧滚进去,好好仰慕一下大奇公子的妙手。你们家祖宗真是烧了高香,有此等眼福!”
黄毛狗腿子也是冷哼,抬腿想踢秦浩一脚。
砰!
秦浩脚踏地面,震起那枚玄晶石,玄晶石如一发箭矢般斜里飞去,撞击在黄毛中年的膝盖上。
当即,黄毛中年惨叫一声,抱着腿摔倒在地,痛得脸变形,感觉整个条腿失去直觉。
“管好自己的嘴,再护着点自己的腿,狗腿子若断了腿和牙齿,就没什么价值了!”
秦浩懒得看此人一眼,跟在皇埔大奇身后。
若不是前来求取血灵芝,刚才一击,足以轰烂黄毛中年。
“好狠辣的小子,你给我等着瞧!”
黄毛中年瘸着腿爬起,一高一低的走入府邸,望着秦浩的背影,拳头暗暗捏紧。
他明白此时不宜向秦浩动手,秦浩还没观摩皇埔大奇的妙手。
可一旦皇埔大奇救治完断茹莺,秦浩的噩梦也就来了。
……
内府,后院!
断家大小姐闺房。
门口有俩排精硕汉子站立,一排十人,腰悬大刀,各个气势不凡,明显不是平庸之辈。
此刻房内,有大群断浪帮的老头子,在里面急得团团转,这些长老的目光牢牢盯着一道宽大的幔纱,在幔纱的后方,断茹莺正冰冷的躺在床上。
随着每从幔纱里走出来一名医师,医师还不停的摇头,这群断浪帮的老头子眼神之中的怒火,越是攀升的剧烈,恨不得想扑在医师身上将其活活咬死。
“滚,全给我滚,都特么一群废物!”
终于,众多长老之中,有个老头承受不住,开始暴怒大骂,骂完后,又抱头蹲在地上,开始失声痛哭。
他能感觉得到,里面断茹莺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说明少女离死亡不远。
此刻,断天涯正坐在断茹莺的床边,一双慈父的目光,望着女儿毫无声息的苍白面容,他眼神里噙着雾气,心头如把把刀子狠狠的划过。
由于断茹莺身上的寒气太重,断天涯正用自己的修为,温暖这间闺房。
否侧,其他炼丹师和几十年的老中医,根本不敢踏入。
“已经第三批人了,第三批了,女儿,你要撑住啊!”
断天涯拉紧断茹莺冰冷的手,生怕自己的孩子会突然飞走。
他连夜向皇埔州送出恳求信,以断天涯在秦州的地位和威望,皇埔大长老定然会以最短的时间赶过来。
可是,现在他如坐针毡,度秒如年。
假如茹莺撑不到皇埔大长老过来的话……
“皇埔大奇公子到!”
就在断天涯心急火燎时,一道天降福音从房外响起。
“皇埔大奇?”
“皇埔回春的独孙子!”
“这下子可了不得,听说自幼深得他爷爷的真传!”
“而且一直在洛水帝国丹阁总部学习!”
“茹莺有救了!”
瞬间,满堂老头子欢喜无比,也是赶紧提着袍子出门迎接。
“皇埔家族!”
对此,断天涯却没有移动半步,而是抓紧手掌,从牙齿缝里挤道。
他年轻时,在废土被人围杀,逃到秦州受到重创,胸膛都被划开了,若不是当初秦家的老爷子意外撞见,念他是条铮铮铁骨的汉子,施以援手。
断天涯一万条命也活不到今日。
他伤好之后,回去报仇,把仇家杀绝,正欲回秦州报恩。结果得到秦家被灭门的噩耗。
皇埔家族,正是凶手之一。
断天涯非但没有报恩,还得恳求杀害恩人的侩子手来帮忙。这令他心底非常不是滋味,以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耻辱。
但他,没有办法。
他只有一个女儿。
“大奇公子,您快请进!”
“等候您多时了!”
“快施展您的妙手大法,救救我们家茹莺吧!”
一群断浪帮的老头连连哀求道,急切的模样,险些给门外的皇埔大奇跪下了。
对此,皇埔大奇骄傲的很,连起码的还礼都没有,甚至没搭理一句话,昂着脸走了进去。
他身后,秦浩也一起跟进。
“此人是谁?”
有个长老指向秦浩,眉头皱起,秦浩穿得很朴素。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跟在皇埔大奇后面,这群急昏头的老头子绝壁会一掌把秦浩打飞出去。
“可能是大奇公子的药童吧!”
有人回道,说完之后,赞叹的点点头。
皇埔大奇一身傲骨,连同辈之人都心甘情愿折服在他的裤裆之下,为他当个小小药童,不愧是废土第一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