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凯申心想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霸道总裁:“这位大老师是怎么想起来要开妓院的?难道也是因为修行路上遇到了知见障?”
“这还用问?若不是想借着烟花之地,游戏风尘,寻觅灵感,像他这种名门筑基,怎生舍得放下身架来做青楼东主?”
“有一说一,大司羿开窑子绝对是开对了。”祈典充满羡慕嫉妒恨的插嘴:“我听说,他就是借着三江阁的近水楼台,铸雌雄剑,立阴阳炉,才将“大泥水丹法”锤炼到了人杵合一的‘金枪灯草’境界,从此成为我们小佛洲公认的房中第一圣手,人送绰号‘灯草僧’!”
话说十二年前,当祈典还是筑基修士燕丹时,就曾立志将来一定超越兰若寺的灯草和尚,夺下房中第一圣手的桂冠。
夺舍重生之后,昔日的野望终于不再遥远了。
“因为这一世的我,爹妈给力,天生密相名.器「琉璃鼍首」!”祈典在心底暗暗自嗨之余,又油然而生了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曲高和寡之感:“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心者谓我何求?噫吁嚱!微斯人,吾谁与归?哈哈~~~~”
他越想越美,一不小心笑出了猪叫,惹得一旁的宗珩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真的很讨厌祈典一提到房中术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须知这一类法门得道虽快,堕落更快!
况且,你以为灯草僧大司羿只是房中第一圣手这么简单吗?
人家真正的背景说出来,吓都吓死你!
“不对劲,很不对劲!”宗珩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熟知的未来,确定大司羿并未出席过今天在三江阁的越人扑卖大会,心里不由暗暗警惕:“干恁娘的车巴!这次的越人扑卖大会可是我第二次出手捡漏了,千万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岔子啊……”
如同回应他的心声,歌台周围燃起了火树银花般的熊熊焰火。
水榭下的池子里,溅射出一道道飞花漱玉的喷泉。
大司羿上师从怀中掏出一顶‘瓢帽’,反手扣在头顶,手捻帽檐,踮起脚跟,整个人拧成犀牛望月的别扭姿势,雕塑般一动不动。
宫装舞姬们扭动着磨盘般壮硕、水蛇般灵活的腰肢,围绕着他翩翩起舞,挨挨擦擦做出各种藤萝缠树的暧昧动作。
“我们摩诃无量宫有没有类似的大佬?”常凯申问邪月:“既是修行大拿,又是产业大亨,两手抓两手都很硬。”
“没有!做大产业除了要投入时间和精力,还需要运气,一点不比修行容易……”邪月突然拈着兰花指尖叫起来,台上的宫装舞姬们一把扯掉大司羿身上的福田衣,将他曲线玲珑、美腻如玉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
灯草僧结束了雕塑范儿,领着一群浓妆艳抹的肌肉舞娘大跳特跳天魔舞,他的舞姿之妖娆放荡,眼神之飞扬妩媚,瞬间艳压周围的妖艳贱货们。
这时候常凯申他们也发现一拨拨的修士,流水也似涌进了三江阁,不一会儿工夫,天井,阁楼,回廊,到处是攒动的人流和亢奋的情绪。
“不用问,一准是闻讯跑来围观大司羿这个名人的。”祈典猛掏鼻屎,满是看笑话的促狭口气:“坊间一直有种呼声,说大司羿不仅是兰若寺头号美男子,也是我们小佛洲修真界头号美男子。丢!今天过后,谁还敢这么说?”
师兄弟们全都嘿嘿坏笑起来。
别看大司羿在歌台上很卖力的起舞弄清影,但是吃瓜群众还是指指点点的看向了挈榼凭栏的大师兄。
“卧槽!”此起彼伏的惊呼都是众口一词,无数的目光简直是在生吞活剥状元郎的盛世美颜。
甚至有个扛着卦牌的算命瞎子也掺和在人群之中,跟着瞎嚷嚷好帅好帅。
待得一曲终了,肌肉舞娘们夹着腿迈着小碎步鱼贯退场,美僧抬头看了看二楼敞轩的常凯申,不动声色的伸手一抓,掌中跟变戏法似的凭空多出一朵硕大而艳丽的牵牛花,低头对着花冠“敷敷”吹了两下,传出的尖利啸音登时让很多人捂住了耳朵。
“吊声音有点吵,不好意思啊诸位老修行~~~~”这厮一开口就让法字辈的菜鸟们为之瞠目,大家还是第一次看到说话这么粗俗的筑基修士,关键还长的这么秀色可餐。
“刚刚呢,小卓妹妹临时有点事走掉勒,今天的‘越人扑卖大会’呢,就由贫僧大司羿来继续为大家主持,保证爽地一比……”
顿了一顿,大司羿亮出一叠纸质手卡,用充满磁性的气泡音对着牵牛花动情的朗诵起来:
“随时随地补充一口灵气,只有迦南派“冰麝龙脑烟”……”
“假如你只剩两枚灵砂,请记得用一枚去买落云宗的“九花玉露胭脂”……”
“甜言在口,飞剑在手。重玄门“五行飞剑”,剑修的不二选择……”
“紫月圣地现有大量“女魃”出售,三眼齐开,清凉解暑……”
楼上楼下的粉头们全部挽着红色披帛倚在阑干上,灯草僧每读出一段小广告,都会引得满楼红袖招。
“什么是‘女魃’?”一直没开过口的兰显丽,忽然不动声色的问道。
“一种僵尸,女性僵尸。”那笛迟疑了一下,她不明白美人痣为啥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又不是大师兄那种半路出家的野苗,这方面的知识早该学过才对。
“三眼齐开、清凉解暑又是什么?”
“………………”
宗珩发现兰显丽的目光飘了过来,跟传奇志怪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