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告诉她,医生诊断出他有反社会人格倾向,可是幸好,他遇到了她。
想到这,心里像被大石头砸了一下,有些钝痛和心疼。
她抿了抿唇,心底的委屈和生气好像退去一些。
江宴抬头看她,“昭姐姐,我不是故意不认你,我只是……”他盯着阮朝夕,眸光渐暗,一点一点的暮霭覆上来,“我以为你讨厌我。”
可是他这样自私又凉薄的人啊,即便知道她讨厌他,也不愿意放手。
阮朝夕皱了眉头,四目相对,心底浮上诧异。
她是生气,是委屈,可她怎么会讨厌他?
江宴抿着唇,神色黯淡,语气渐渐急促,“你如果不讨厌我,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再没打过电话给我?”
不等阮朝夕回答,他的气势突然又泄下去,漂亮的杏眼里一片白茫茫的惶然,“我知道,我那天吻你,你生气了,你气我不知好歹,所以才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听到江宴这话,阮朝夕眸光闪了闪,眼底的惊愕迅速被不自在取代,搁在膝上的手也不自觉蜷缩起来,耳根泛起一抹淡淡绯红。
她的思绪,好像突然飞到了那个虫燥蝉鸣的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