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牛有银就算想不注意都不行……
所以他又“很巧的”刚好看到黄东来在那儿一脸阴笑地盯着他,并将手伸到衣襟里面去好似在掏什么东西。
“他是不是要用淬了毒的暗器来丢我?”这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就闪过了牛有银的脑海,让他的动作为之一滞。
他这一顿,雷不忌便顺势近了身,成功抢到了他的身前。
雷家拳的招式,洗炼高效,又变化无穷,虚实不定,又绵绵不绝,一旦被这拳路撵上,接下来的打斗“间合”可就不是牛有银能决定的了。
当然,有一个万能的办法可以摆脱这种被“贴身缠打”的局面——用内力优势强行逼退对手。
可惜,牛有银可不是那自幼就修习禅门上乘内功的淳空小师父,他们牛氏兄弟都是俗家弟子出身,身上是中规中矩的外家内功底子,练不出什么花儿来。
于是,转眼之间,不忌便重夺优势,用那他那奥妙奇绝的拳式展开了猛攻,配合相应的步法,其整个人便如影随形般“沾”在了牛有银周身的半臂之距。
牛有银的腿法威力虽大,招式也不差,但在这种腿都伸不直的距离上他的攻击连一半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这使他很快便现了败相。
就在他自己都觉得快要不行了的时候,没想到……
“啊!”
雷不忌忽然像是触电一般,被牛有银在招架时随意扬起的一脚碰到后,大喊一声,空翻而起,“摔”出了两丈有余,落地时还一个踉跄,差点跪了。
这还没完,雷不忌勉强站定后,又突然神色一紧,拿手一捂自己的胸口,“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好!”见此情景,周围的山贼们顿时是一片欢呼;反正这帮杂鱼根本也看不懂这打斗中的门道,他们还以为真是牛有银一脚就破了雷不忌的连攻,还将对方踢成了重伤。
倒是牛有银一脸疑惑,心中暗道:“啥意思?我练成了?”
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因为他也明白,他能练成个毛啊?他这是金刚腿,又不是风神腿,怎么可能随便一踢有这效果?
“不会吧……”这一刻,另一个念头闪过了牛有银的脑海,“难道是那姓黄的给自己人下了毒?想来个借刀杀人,利用我除掉他这个小弟?”
念及此处,牛有银后脊梁都凉了,他心说这江湖真是险恶啊,这帮武林正道的心怎么比咱们山贼还歹毒嘞?
“你先等等!”眼看着雷不忌吐完了血还要冲过来,牛有银却是伸出手来喝止了对方。
而雷不忌也真“听话”,话音未落,他就停住了脚步,问道:“怎么啦?”
“首先……”牛有银虚眼看着他,“你确定你还能打?”
“能啊。”雷不忌说着,还朝地上啐了口嘴里的血沫子。
“哦……”牛有银说着,又看向了场边的黄东来,“那其次……那个……黄少侠,从刚才开始,你在那边又是抛石头,又是掏东西的,你是想干什么?”
黄东来对这问题早有准备,嚣张一笑,应道:“干嘛?我站在场外,玩玩石头,挠挠痒痒都不行啊?”
“你这些动作很容易被误会成是要用暗器伤人啊!”牛有银高声道,“我看到了会分心!”
“哎呀~你慌什么嘛?”这时,站在黄东来身边不远处的孙亦谐笑着插嘴道,“如果他真的拿什么‘毒爆弹’、‘夺命散’、‘断魂钉’之类的来丢你,事后自然会有人制裁他的……”言至此处,他一拍胸脯,“不说了,假如黄哥真的暗算你,到时候我保证会大义灭亲,亲自出来帮你主持公道。”
“卧槽?”牛有银听罢,心中惊道,“你连他藏的暗器名字都报出来了是吧?等他丢出来,老子人都没了,你还主持个毛的公道?你小子莫非是想来个黄雀在后,干死自己的兄弟?”
要不咋说这牛有银只能当个二寨主呢,他这心思还是不够细啊,总是想到岔路上去。
还是那牛有金看事清楚,他在旁边琢磨了片刻……懂了。
“我说……诸位。”在弟弟说出更多多余的话之前,牛有金已快步走到他身旁,拿手拍住了他的肩膀,“不妨听我说两句……”
牛有银知道哥哥拍自己这一下的意思,所以他忍住了没有继续开口。
牛有金扫视了四周一圈,待那些喽啰们也都安静了下来,他才再度开口道:“此番切磋,大家也都看到了,这雷少侠呢……确是招式精妙,武艺不凡;而吾弟呢,因虚长几岁,功力更胜一筹,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他顿了顿,“再打下去,就算吾弟赢了,也有以大欺小之嫌……所以依我看,咱们就当这场是平手,不知三位少侠意下如何啊?”
这,就是双谐想要的结果。
他们之前在“聚义厅”里商量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一层了。
无论是方才黄东来的“场外施压”,还是雷不忌在眼瞅着要赢的情况下用拙劣的演技自己往回摔飞并“吐血”的戏码,都是在为这做铺垫。
事到如今,就算他们还要打,牛有银都不想打了,而“平手”这个结果,便是让大家都能下得来台的一种解决方案。
虽然牛有金此刻说的这几句话……意思里好像是再打下去他们一定会赢一样,但双谐自然明白这都是说给那些喽啰听的,不必当真。
不忌这回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次他两位大哥已经事先跟他通过气,只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