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淡然的瞥了一眼黄宇,“别说,我还真给咱妈准备一点礼物。
礼轻情意住,也是我的一点意思,送妈一个红包。”
说着,白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红包,很是郑重的放在了吴丽华的面前。
“妈,一点心意。”
吴丽华上下眼皮一耷拉,扫了一眼面前小到可怜的红包,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开来。
这么小的红包,不用拆,都能大概的猜出来,里面最多也不过几百块钱。
一边拆着红包,吴丽华一边阴阳怪气的念叨道:“意思到了就行了,都快三十岁的人混到这个份上,你要是脸上能挂得住,我是没什么所谓,几百块钱估计也是你能拿得出的最大限度了。”
但把红包一拆,里面却露出了几张零的不能再零的零钱。
吴丽华黑着脸,一张一张的将钱摊在了桌面上,“啧啧,八块八毛?
白术,你今天来,就是打算膈应一下我的吗?
你是觉得我缺这几块零钱呐,还是说你就只能拿得出这……八块八毛钱?”
白术很直白,也很诚恳的点了点头,“不瞒大家,这还真的是我的全部积蓄。
因为还完房贷,购买完生活物资,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就剩下了这八块八毛钱,这是我的全部。”
“那我还真是有面子呢,把你的全部都拿了,要不然……你还是拿回去吧?”
吴丽华摊着双手,带着一脸兴师问罪般的笑意,将那八块八毛钱,送到了白术的面前。
白术摇了摇头,很坚决的说道:“您还是拿着吧,我觉得这八块八毛钱,比两百万的收拾,几十万的补品,更适合您!也对您更有用。”
吴丽华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情不自已的几巴掌拍在了一旁黄权利的肩膀上,“老黄,你听到你这位女婿说什么了吗?
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还不如养条狗啊!你当初怎么就非要坚持呢?”
黄权利的脸色极其的难看,气的看都不想看白术一样。
白术和黄玲当初能够在一起,他确实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黄静的老公胡白石是一个地产大亨,身材壮硕到坐在餐桌上,比黄权利更像主人公。
他一直相当的沉稳,听到白术这番话,终于有些忍不住,问道:“大姐夫,凭事实来论,八块八毛钱对于你来说是全部,所以这份礼物的情义,确实是很大的。
但是,你要说你这八块钱比我们价值几百万,几十万的礼物还要贵重,实在是有点无耻了。
你穷就直接说穷好了,随口胡掐一番,却要踩着我们俩的肩膀,这不是人干的事儿。”
“我说的实话!”
白术极其耿直的淡淡回了一句。
“他还说的是实话,真的是我见识太短吗?
我发现大姐夫要钱是没有,但这脸皮是真的有够厚。”
胡白石拍着手掌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笑话,听的让他浑身都激动了起来。
众人更是哄堂大笑,气氛热烈到有些不可思议。
黄静更是激动到直拍桌子,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在这一屋子有格调、有品位的人眼中,白术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丑。
或许,白术此时还能坐在这里的缘由,也就是能给这些人带来一些取笑、羞辱的乐趣。
黄玲羞愤交加,那一双挺好看的眼睛,直接被气成了死鱼眼,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责怪白术的无能,也觉得自己这两个妹妹和妹夫,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
“差不多就行了,他,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大姐夫。”
黄玲轻声提醒了一句,这话说的带出了一丝哀求的语气。
老三黄莺生了一张泼辣的面相,挥舞着筷子,嫌弃的说道:“大姐,你还帮着他说话干啥呀?
反正他这个姐夫也当不了几天了是把?
他既然有脸空着手来,我们说他两句又怎么了?
有没有打他,一个大男人这点事情都接受不了,那干脆不如死去算了。”
这一番话,又引来再一次的哄堂大笑,他们似乎觉得这话很幽默,很有趣。
黄权利阴沉着脸,忽然低喝了一声,“行了,别闹了!白术既然来了,那就是客人,礼轻情意重,有这份心意就成了。”
“这和事佬让你给当的。”
吴丽华冲黄权利狠狠翻了个白眼,“我看啊,还是小宇贴心,想的也周到。”
吴丽华口中的小宇,白术猜测应该就是那位黄毛先生。
毕竟屋子里其他的人,他都认识,唯独不知道名字的,就是这位此时一脸斯文的黄毛先生。
果不其然,听到吴丽华的夸奖,他谦虚的轻笑了两声,说道:“伯母,您过获了,今天来的匆忙,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
就从自己的酒庄里,带了几瓶酒过来,希望伯母能够喜欢。”
黄毛先生口中的几瓶酒,是整整两个木箱子,白术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黄毛先生拿工具撬开了箱子,从一堆草中拿出了两瓶,放在了餐桌上,并介绍道:“伯母,这是我收藏的一批柏翠庄园90年份柏图斯干红,它号称是波尔多产区八大名庄酒款之首,有一个酒王之王的称号,希望伯母能够喜欢。”
吴丽华掂量着红酒瓶,满脸的星光,笑的直接合不拢嘴,“小宇啊,这酒上年份了,应该挺贵吧。”
“伯母,这酒价格还算适中吧,远没有江湖传言的82年拉菲那么夸张,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