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暴雨给这个人间尘世带来了一层朦胧绝世的美感,魅山燃烧的双翼被大雨浇熄,滋滋的雾气白烟升腾。
他颓然地倒在了地上,重新变作阴柔男子的模样,只是浑身衣衫早已被烧没,赤裸的肌肤间满是焦痕与绽裂的灼伤血口。
他趴在暴雨中,发出痛苦过后被冰冷雨水洗礼后的舒适声音。
而魑山魍山魉山身前袭来的火海,也在那裹挟着恐怖冰寒的雨柱中逐渐浇熄。
他们神色复杂地看着慕容衡,意外极了。
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在极短的时间里召唤出如此强大暴雨来的。
“咳……”慕容衡苍白的面容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薄唇之下,溢出一缕异常猩红的血液,沿着她削尖美丽的下巴淌落成滴滴血珠。
那抹血意太过于刺眼,猩红得过于异常了些,魑山认了出来,那是五脏六腑破溢才会导致的伤势。
她心神一颤,骤然失声道:“你竟以化脏腑的代价为祭,召出这场暴雨?!你疯了!”
慕容衡面容被冷雨打湿,红潮散去肌肤间就仅剩过分的苍白,湿染的墨发贴在她的脸颊上,更显面部轮廓精致流畅。
她微抿的唇难抑地又压抑般的低咳两声,唇角被雨水洗去的猩红又自唇中涌了出来。
秀长苍白的脖颈因为咳嗽,都染上了微微动人的绯色,虽说身着一身威严的女式玄黑龙袍。
可她生来倾城美丽的容颜极美,这么一咳,一蹙眉,几分病态,几分娇媚的模样,真是不由教人心疼得有些肝肠寸断。
不过很显然,她自己并未察觉到自己此时隐忍低咳的模样有多媚态诱人。
那双杏花烟雨般的眸子殇敛之间,有些淡漠懒散不以为然的模样:“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天界之上,那新晋的雨神很显然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儿,将自己的雨域分别设下禁令,若非以肾脏为祭,那位不好伺候的主儿怕是半分雨都借不下来。”
嘴上说得随意,可内心仍是多有沉痛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