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皇在那晚会有多愤怒,谁在那时候求情,无疑是在摸一个暴怒猛虎的屁股,她不会不知道。
时候虽然他成功减刑。
但她亦是受到迁怒,被罚禁闭思过,半年不得出清音殿大门。
陵天苏心中苦笑,这算不算是顽劣的学生拖累了老实的先生。
抬首看着紧闭的清音殿大门,两侧无人看守,大门并未上锁。
吱呀一声……
陵天苏推开无人打扫积灰已厚的大门。
虽说是禁闭,但天子明显是深知她这位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
既然是他亲口下的惩罚,她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思。
为人子女这一方面,她素来乖巧,不需上锁看守,她亦是一步也不会出这清音殿的大门。
“我在门口等你。”
赫连到了门口便止步,淡淡说道。
陵天苏回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虽然赫连面上一如既往的平淡,但他总感到一丝怪异。
隔着门栏,陵天苏恍然发觉,这副场景与他上次带赫连一起去器宗找秦紫渃时何其相似!
陵天苏无奈的笑了笑,道:“赫连,你不会也相信外面的那些流言,觉得我与秦紫渃之间有什么吧。”
自打秦紫渃为他求情后,民间宫内可有着不少他们的流言蜚语。
既然是流言,自然什么荒唐的话都有。
有的甚至说天子召他入宫,看似让他修身养性,实则有意将自己最丑无人要的渃儿公主许配给这位世子殿下。
有的还说他们借着先生学生之名,在那清音殿无人拘束,日夜行着苟且之事。
更有人说秦紫渃在他受雷鞭之罚时,冒天下大不讳出面为他求情,只因珠胎暗结,忧心孩子出生见不到父亲。
对于这些流言,陵天苏面上只能不动声色,其实内心早已将这些人骂翻了天。
什么叫孩子出生见不到父亲?
他今年十五岁生辰还是在昏迷中稀里糊涂的度过的好吧。
他都尚未成年,怎么就成了这些人口中的无用父亲。
至于这些流言源头出自于哪,明眼人心中都清楚。
他与秦紫渃,都尚未到发之于情的地步,反而不如说时时止乎于礼,从未有过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