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一顿,就老实了!”
程敏政却自顾自地走到凉亭里,缓缓开口道:“话说河南开封府武阳县,有一人姓叶名广,家中清贫,却娶了漂亮的妻子全氏,生得貌似西施,聪明淑慧,住居村僻处一间草屋……”
流民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入神的听着。
周围一片寂静,唯有程敏政的声音。
讲的是包公怒判天下公案,从草棚经过的流民,也坐了下来。
月洒清辉,片刻功夫,坐在草棚里的流民越来越多。
一个时辰之后,程敏政清了清嗓子,道:“今夜就到此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讲解。”
流民们心中难受至极,就好似被人种了一棵草在心里,这棵草不停长大,满脑子都是程敏政的声音。
“青山,你再讲讲!”
“还找呢,你又没媳妇,回去也是一个人睡。”
程敏政心中大喜:“你们今夜且记住,叶广所犯何罪,勿要效仿。”
回到草棚中,程敏政向梁中借了油灯,写了一封信,可严成锦迟迟不来取。
没过几日,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破破烂烂的流民来到草棚里。
“将这封书信交给你家少爷。”
“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程敏政再抬头,心中一酸:“儿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程子堂抹去眼泪:“严大人说,要扮成这样才能来见您。”
梁中来草棚送饭,看见草棚里多了一个流民,“青山,这是你儿子?”
“不是。”
“……”程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