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知不解。
裴丞面不改色的扯谎,“如果这是他命中就该有的一张要感染风寒的劫数,那他现在跟在我们的身上,我们还能就近照顾他,但若是他现在一个人在新西南,我们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就赶回去。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你。”
只可惜。
若是现在的江言知还是两三岁时的样子,他还真的会被裴丞说的话给误导了,但现在的江言知已经七岁了,他自然能分辨的出来裴丞说的这番话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真话,江言知低着头,“爹爹我知道你在安慰的,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待会要跟弟弟道歉。”
裴丞觉得自己扯谎的段数有点低,“那行。你待会就认真的跟弟弟说抱歉吧。”
原本以为小家伙只是在哄自己的,结果没想到,当裴丞说完这句之后,江言知随之就认真的点头,道:“好。”
在裴丞跟江言知还在磨磨唧唧的说着事情的时候,与此同时的华城江家,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他们刚刚接收到江凛之带着无机阁的人跟裴丞回到华城的消息了。
江大爷在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迅速的回到江家西苑,找到江老夫人,道:“消息千真万确,我刚刚还派人去看过了,江凛之确实是带着人回来了。”
江老夫人却总觉得心神不宁的,“你现在也不要高兴的这么早,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们这些年来跟江凛之之间可是有不少的矛盾,你说,当年那么怨恨我们的江凛之,现在却千里迢迢的跑回来参加我们的喜宴。”
“那母亲您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觉得这是作假的吗?”江大爷心里怎么可能不知道江老夫人话里的意思,但是却还是不愿意承认,“江凛之他千里迢迢从新西南赶回来,即便不是真心实意要跟我们交好,但是却也不会当众给我们难堪。我觉得江凛之不会做到这个程度上,他好歹自己也是江家人。”
“江凛之那个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你是当真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好相与?江凛之这个人跟江家一向是不合群,这些年来我们也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若是没有其他的目的,我不觉得他会来。”江老夫人现在比一年前的她樵悴了不少,想必也是这些日子以来太过于c,ao心了,“更何况,我们这段时间还总是对外打着无机阁的名目跟人做生意结善缘,我就不信时间长了江凛之不会有意见。”
“他好歹也是江家人……”江大爷却还是在心底抱着一抹期待,他不愿意就这样打碎自己的梦。
可现在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的江老夫人却早就看清了一些事情,她不再做梦,“他若是真的觉得自己是江家人,他就不会瞒着我们,瞒着我们这么久都不肯直接告诉我们,他是无机阁的主人。当年你父亲跟我说,江凛之适合做生意,若是他来做生意的话,必定是能将生意做好的,可是啊,他不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让他做生意呢。”
江大爷担忧的看着江老夫人,他知道母亲对江凛之一向是不喜,对父亲当年跟江凛之的母亲在暗中……的事情更加是不喜。
若是江凛之只是一个终日躺在床上任人捏揉的病秧子,母亲现在根本就不会加重心病,他更加不会阻拦母亲对江凛之不喜,但是现在的江凛之跟以前的他不一样了,现在的江凛之是无机阁的阁主,手上捏着无数人的鲜血跟秘密,手底下还有许久暗卫可供指挥。
无机阁的阁主,多么耀眼的身份,卩可,也亏得江凛之居然能在用有无机阁之后还能忍辱负重的待在江家受他们的气。
想到这里江大爷的神色就不由得变得诡异,“怕就怕,江凛之这一次回来是专门针对我们的。我之前听说裴丞跟裴家彻底断掉了关系,连名字也从族谱上面划掉了,你说,江凛之是不是也打算将自己的名字从江家族谱划掉?”
原本还对江凛之的事情处于不放在心上的态度的江老夫人在听到江大爷的话之后,瞬间就来了j-i,ng神,“你说的这事,我是知道的。我原先倒是不觉得这事个y-in谋,但是现在江凛之居然会因为我们的请柬千里迢迢的赶回来,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我们江家会有这么大的脸面,能让他屈尊。”
“所以,现在想想看,江凛之应该是打算也跟我们断掉关系的吧。”江老夫人眯着眼睛道,“老大,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用江凛之跟无机阁的名目跟人做生意,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们跟江凛之之间只是有一个亲情的名头,实际上这些年来我们对江凛之做的事情,让他根本就不可能对我们敞开心扉。”
“母亲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这样说。江凛之是生意人,他自然是会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我们也是生意人,江家的生意在整个华城都有涉足,我不相信江凛之真的会拒绝我们的合作。”江大爷其实心里是知道江凛之的决定的,但是却不想相信。因为江大爷是生意人,所以在他的眼中,生意人就应该是想自己这样,只要能赚钱,那什么所谓的恩怨都可以抛在一边。
江老夫人并不如江大爷的态度乐观,“这些年来我们跟东院之间发生的矛盾你也是知道的。你说他是生意人,生意人一向都是将生意放在首位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