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上人家啦?要我替你介绍?不过那个是服务生,不坐台的…」金小靡看见陆谦皱着眉望着他,一副呆滞的样子,她手指敲敲桌面,拉回陆谦的注意力。
「那个人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陆谦飞快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啊…我想起来了,」他一拍大腿:「在我家附近那家“爵士”,我昨晚才见过这个小哥…」
昨晚才见过的,居然也要想这么久?金小靡翻了白眼又转过头去,盯着那个服务生:「他昨晚轮休,跑去爵士喝咖啡?」陆谦家附近的那家装逼的爵士手工咖啡馆,最基本的阳春咖啡就要6o元起跳,靳朗连6块钱的阳春面都舍不得吃,有时啃着白面包配白开水就来上工了,怎么可能去喝一杯6o的烟灰水?
「不是,他在那里工作。」那就说得通了。他跟金小靡说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嗯!有听说他白天还有兼另一份工,原来是在爵士。」金小靡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这新来的…有够拚,昨天他轮休,居然又去咖啡店接了晚班,不要命了是吧?也不怕过劳死…」
陆谦有点疑惑:「他这么年轻,我以为他是学生。怎么他一次还兼两份工?」
「缺钱呗…还能有甚么原因?」金小靡啧了一声:「难道是特别热爱服务业,从早到晚都想来给人端茶倒水擦桌子?」顺便让人吃豆腐摸屁股?
一个少爷这时大咧咧的挤进靳朗跟酒客之间,喳呼热络的将果盘放到桌上,一面笑mī_mī的说本店水果招待,一面不动声色的将人挤开。靳朗这时才摆脱那纠缠的酒客放在他屁股上的不规矩魔掌。转过身来尴尬微愠的僵硬笑容还没从脸上退去,就跟陆谦对上了眼。他对自己刚刚的窘态有点慌乱,垂下眼拿着托盘快步走开。
「他呀…摊上个不负责任的妈,可惜了。」金小靡有点惋惜。陆谦跟着摇头,看起来应该还在念书的年纪,却已满眼风霜。
没妈的孩子对上有不负责任的妈的孩子,不知道谁比较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