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川亦得知喻子清要对温瑾年下手之事,他心里也是两头难,一边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喻子清,一边是自己深爱多年的温瑾年。情字误人终生,尽管温瑾年只将他规划在一众男丨宠中的一个,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幻想,觉得自己在温瑾年那里,与别人是不一样的。
祁珩亲自去了,将喻子清留在了长安,身边留下了杜蘅和容楚,宋允则是随祁珩一起去了陵城,长安出发的人到了陵城之后,留在广陵的明月阁和夜沧澜的人也来到了陵城。
深夜寂静之时,陈府密室之中,灯火通明,随处可见人,却安静如鸡。每个人都在屏息等待祁珩进来。…少倾之后,祁珩和陈安崎赶到,宋允和沈念以及宋阳跟在身后也进了密室。
陈夫人见所有人进去,关好了密室的门,又带上了房间门走了出去,吩咐府里内外的士兵加强巡逻,有可疑之人靠近立马来报,她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发红的月光,心底暗自祈祷,长风可不能倒下,如果倒下了,那么必将万劫不复。
长安城,芷阳殿。
喻子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披过裘衣来到窗边,看向了夜空中的月亮,猩红之月,一梦三生,生似尘华,九重宫闱咫尺天涯。
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杜蘅还守在门外。自从祁珩一离开,杜蘅和容楚夜里都会轮番守在芷阳殿外,喻子清每次见到杜蘅手中的白露便会想起祁珩,冰冷铁甲之下,他还好吗?
“陛下,还没歇下吗?”杜蘅见喻子清走了出来,见他只披了一件裘衣,皱起了眉头,准备进门再拿个披风给他披上,喻子清夜没阻止。
杜蘅里里外外的把喻子清裹了个严实,喻子清露出个头,“杜蘅,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吧,睡不着。”杜蘅点点头,二人一前一后的往御花园走去。
皇宫里的宫人们把御花园打理得很好,喻子清走近一片花林,发现哪里种植的,的确是那年自己哄骗祁珩的风信子,也不知道从哪引进的,他心中不禁有些感动,自己儿时一个坑人的玩笑,居然让他记了这么多年。
再往前走,种植着一片紫金竹,王府里最多的就是紫金竹,一是好打理,而是喻子清觉得对紫金竹看得格外顺眼,自己那小点心思,也被祁珩摸透了。
他笑笑,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