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句话硬是给我怼了回去,“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直帮那个阿竹说话,他有病你也想和他一样吗?”我无奈,说实话,我挺同情阿竹的。老爸见状,便说,“秀伊啊,你吃完了吗?吃完了回房吧,好好准备准备你的材料,等回了北京,也好早点安定下来。”
我点头,回了房间,从楼上看下去,一堆围着的人,似乎都在谈论着什么,我听不清,但他们都指着村头,大概就是阿竹家吧。现在看来,阿竹回来,比我更有话题性。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新的话题,很快就会忘了上一件,托他的福,看来我应该很快就可以出门了。
很快,这个很快就是,第二天,我就去晨跑了。在北京的时候,由于压力大,我每天都会去晨跑,回了家,倒是很久没有跑了。
村里的环境很好,农庄、花园、菜地、果园、鱼塘、稻田,倒也是赏心悦目,空气比北京的干净多了。我跑了很远,大概,快要到村头了。我远远看见一人,蹲在一片地上像是自言自语。农村的这个点,喂鱼和割草的人是很多的,只是这个人怪怪的,穿的甚是体面,也不见拿镰刀、锄头,连个背篓都没有,只抱着一个白色的瓷坛子。我有些好奇,便走近了他。
“喂,你一大早在这干嘛?”我小心问道。他转身,见到我,起初有些震惊,转而一笑,“姑娘,你是哪家的女儿?还是媳妇?”他看起来五十出头,戴着细框眼镜,一身休闲,头发梳得很整齐,言行得体,气质也不像村里其他与他一般年纪的人,倒像是个老学究,一身书卷气。
我对这样的人有种特别的好感,我想象过自己老的时候,就是要这样优雅,一身书卷气息。我蹲下来,与他闲聊,“我叫李秀伊,就住在村的那一头,我爸爸叫李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