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城堡里的野兽,心和灵魂常年索居,栽了一院的玫瑰,演出一副甜美缱绻的画面,却仍然寂寞,他甚至不知道他的玫瑰为谁而栽。
江帆远远看杜君棠,许多次都想抱上去,可他又怕,怕会惊碎了他的美梦。
他捱了整整七年,被命运冲撞得头破血流,只是想来到杜君棠的身边而已,为此,他没什么不能忍耐。
这栋别墅鲜少有客人造访,即使是杜君棠的父亲也没有来过。半年来,只有杜君棠那位大哥来过两回,接下来跑得最勤的就是彭筱烟——杜君棠青梅竹马的一个没有血缘的姐姐,还有彭筱烟的表弟阮祎。
说起来,阮祎会常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江帆。
大学时江帆就是系里的风云人物,学生会长,散打社社团主席,全国十佳大学生,从院奖校奖到企业奖到国家奖学金,把所有能拿的奖项都拿了一遍。关键还长得帅,每天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清清爽爽,待人和善,生活检点,耐心嘴甜会来事儿,随便说句话就把系里的姑娘小子弄得五迷三道。
阮祎品学兼优,除去脾气骄纵了点,完全是乖乖牌小孩,他刚上大一那会,正值江帆叱咤整个学校的时候,学长英姿飒爽,分分钟就被他拿起来当男神供。
可江帆不怎么喜欢他,尤其是后来被拉进同一个狗奴微信群后。这让他有种现实和情景相互冲突交织的不适感。以及阮祎那没有缘由的自来熟,热情得让他感到心悸,生怕是彭筱烟放到他身边来的小监视器。
江帆还记得有天一早,阮祎来别墅找他,告诉他大学办周年庆,邀他同去,还说别墅地儿太偏,让江帆搬去他家住两天。
江帆对这个不感兴趣,正要拒绝,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的杜君棠先他一步开口,语气冷冷:“耽误他干活你给开工资吗?”阮祎那小子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气不过正要反驳,那人又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彭筱烟,让她把你逮回去。”
阮祎挺怕他那个暴脾气表姐的,闻言气得脸色骤变,哼哼唧唧还是走了。
杜君棠把报纸搁在一旁,跟江帆说:“以后他来不准开门。”
江帆点头,不明所以。
见江帆得令了,杜君棠才又重抓起报纸,他颠来倒去看了几眼,再度放下。
杜君棠问:“你为什么要动我的手机?”
江帆先一愣,而后温驯地盯着自己的鞋尖,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他知道杜君棠问的什么,他自作主张把杜君棠所有约调过的奴的联系方式都删了。
“你觉得你一天只删一两个,我就发现不了吗?”杜君棠把手机按亮,某一分类中的人数是零。
江帆抿着唇,仍旧不说话。
他当然不这么想,杜君棠又不是傻子。他只是……情难自已。
“回答我,”杜君棠说,“你什么意思?”
于公于私,杜君棠都能就这事儿狠狠收拾他一顿,可那人只是问“什么意思”,他当然要答。
江帆跪下,膝行至杜君棠跟前,淡淡道:“谁知道那些人干不干净。您想玩可以玩我——狗奴、x_i,ng奴、脚奴、马奴、刑奴、家具奴,他们能做的我都能做。”
杜君棠似乎是扯了扯嘴角,倾身去捏江帆的下巴,想看清他的表情。
“他们不能做的,你能做吗?”杜君棠开口时甚至带了残酷的意味,冷得像冰,“厕奴、窒息、火刑、电击。小保镖,我怕你玩不起。”
江帆的目光直戳戳送到杜君棠眼底,没有退缩,也没有犹豫,他坦坦荡荡道:“能,我能做,做什么都行。”似乎觉得自己这样不顾一切的架势太突兀,他又小声解释,“我干净,没有病。”
杜君棠松开手,靠回沙发背,真笑了,难得的笑。
“谁跟你说我玩x_i,ng了?”
跪在地上的小狗眼里登时冒起光,不存在的耳朵似乎都欢快地在头顶摇晃。
杜君棠一向受不了江帆这样的眼神,一直都是,所以他总是避免和江帆对视。他被这目光盯得不自在,报纸也不接着看了,清了清嗓子,起身上楼,什么话也没留下。
似乎就是那天之后,江帆觉得杜君棠认了他当狗了,他不再仅仅只是个保镖了。毕竟他没再见过什么奴来找过杜君棠,而杜君棠使唤他也使唤得越发顺手。他们没玩杜君棠列举的那些项目,也没有进行过什么特别的调教,他拿不准杜君棠究竟想他做什么。
——让他下身戴锁,还是二人确认关系以来,相当难得的一次yù_wàng管束。
可江帆总觉得哪里不对。
从车库那晚算起,他被杜君棠锁了整整一周,杜君棠整整一周都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没有表情和脸很臭是两回事。
江帆不知道杜君棠遇上了什么,他问过,杜君棠连一个眼神也不给他,他就不问了。
他是不介意杜君棠锁他的,只是这副身子的奴x_i,ng太久没人安抚,骤然被管束了,还是被那个人管束,他整日整日浑身烧似的,渴得嗓子眼要冒烟。
最让人牵肠挂肚的,就是想得到却不能得到的。
平日里只是想被c,ao,上了笼子,那就是想被c,ao死。
想离他近一些,想嗅一嗅他身上的味道,想他坐在办公椅上西装笔挺的样子,会硬涨到x_i,ng器抵着鸟笼,y-in囊被卡环束住,直至yù_wàng一点点被疼痛抽离。
而后更想他。在床被里喃喃着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