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尔觉得埃尔温伸出手扣住了他的肩膀——他这才明白韩吉是为了怕他失控才把埃尔温叫来的,这让他想要冷笑,他明明非常冷静,或者说他在强装镇定,这他妈的一定是开玩笑,韩吉那家伙说的字一个也不能信,他明明应该这么确信着的,但是他抓着透视片的手却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埃尔温催眠一样地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直白而又粗暴,“利威尔,有没有士兵侵犯过你。他是谁。”
利威尔揍扁了还在打闹的104期利威尔班成员,大家搀扶着三三两两去睡觉。艾伦.耶格尔士兵以一种牢固不破的姿势粘在椅子上睡觉,一张红脸陈述着他已经喝醉这一准确无误的事实。其余的士兵结伴离开了,只剩下住在地下室的艾伦。利威尔嫌弃地看着他的被监护人,终于还是把艾伦从椅子上扯下来,拖到地下室,扔到床上。
整个磕磕碰碰的过程中,青年睡得比猪都死,所以利威尔根本不会想到,在他向门口走去的时候,他受到了袭击。
后脑猛烈的撞击疼得他想骂娘,被敲一木奉后他立刻被人揪住肩膀掀了过来,好在他一直反应灵敏,直接出手攻击,对方被他拽住胳膊,两个人直接一起摔倒了地上,地下室的地板扬起一层灰,艾伦整个压在他身上,不仅没有爬起来,反而加紧了扣住他肩膀的双手,眼睛里是汹涌的火焰,这种火焰,利威尔在地下街看到过,在那些人渣的身上看到过,只是此刻艾伦眼中的火焰更加可怕。利威尔直接伸出腿向艾伦的命根子踹过去,可是喝醉发疯的艾伦似乎比平时更加明确地目的意识和力度,他直接照着膝盖把腿跺了回来,不幸的是,利威尔采取攻击的是受过伤的左腿,膝盖在被跺上的瞬间腿就失去了抵抗力,突如其来地疼痛让双手短暂失力,发疯的艾伦抓紧了这个空隙把他的双手剪住拉过头顶压死,左腿不能动,右腿被那小子用刀子一样的膝盖压着,艾伦的动作比他更快,在利威尔要用腰腹发力的时候直接发挥了巨人之力带来的不怕死的抗攻击能力,将最粗暴的动作直接进行到底。
接下来的事情无可奈何又顺理成章。
地下室的墙壁间回荡着低沉压抑的喘息声。
利威尔是知道地下街有的男人会有特殊癖好,可是该死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被男人强暴。
艾伦粗暴又毫无章法的动作无法带来丝毫的快感,那种一把钝刀子在身体里反复切割的感觉只能带来战栗和屈辱,利威尔甚至都开始走神想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么恶心的事情。
他看着艾伦的眼睛。
艾伦眼睛里的那团yù_wàng的火焰在得手的那一刻就发生了变化,燃烧着憎恨,又好像燃烧着绝望——这只是一场发泄,一场压抑的太久,在决战前终于要爆发的情感,对敌人的憎恶,对梦想的绝望。
艾伦的眼睛里燃烧着复杂却空洞的火焰——他甚至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眼泪从那绿眼睛里流了出来,打在利威尔脸上,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生出了想骂娘的冲动。他甚至想着,也许自己从接手监护任务之初就应该关注这臭小子的心理压力。
如果这件事是有别人完成的,利威尔敢保证他活不过明天,该死的这件事是由一个叫艾伦耶格尔的混蛋做的。一个小了他将尽二十岁的小鬼,他的被监护人,一个必须活下来的希望。多么愤恨的拳头都只能打在棉花里。
这就是一场梦。
梦里有一头哭泣的野兽。
“是不是艾伦。”埃尔温的声音又在他的耳朵边想起来,“是不是艾伦。”利威尔并不觉得自己真的挺清楚埃尔温说了什么,但是埃尔温已经松开了他的双肩,强行掰开了他的手,他缓缓向自己的手看过去,他已经捏破了那张透视图,指甲直接掐进了r_ou_里,掐出血来。他把视线从手中收回来,微微放空。
“因为我判断这个小豆子大概四五周大,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发生在大约快一个月前的事。”
“只有决战前基地晚会,你和艾伦回地下室的那个时候嫌疑最大。”
“本来我是有想过找出那个混蛋是谁,再踢出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