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小鬼,你要是明天再造成让那帮猪猡用枪指着你的脑袋的蠢局,我可没心情再踹你一回。”
“是,我会注意的!”即使从军三年,当年那一场庭审依旧让艾伦印象深刻,深刻到他忘了庭审的所有对话,只记得那一顿暴打。
“还不走?”
埃尔温目送艾伦出了办公室,转过脸看着站在沙发旁边抱着臂的部下,努力维持着平时的严肃脸,眼睛里却还是漏出了藏不住的笑意。“你没睡醒吗,利威尔,你甚至都没让艾伦打扫办公室。”
他的部下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瞬间全身的刺都张开了,接着,泄气了似的,沉着脸坐会沙发上,把军用大衣向埃尔温甩过来。
“你最好希望我明天的庭审别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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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写庭审,所以想看场面的话只能……庭审不过是个必要过度)
“艾伦你,不要紧张。”爱尔敏把手中的纸条塞进艾伦手里,“把这个背下来照着说就差不多,考虑到上次庭审的情况,我们这次会少让你说话的。”
“爱尔敏,你这么说也太伤自尊啦,我,我总得学会和官们说话。哈哈。”艾伦跟在爱尔敏身边向前走去,说话时都有些心虚。
“艾伦,不用现在学,”三笠看了艾伦一眼,接着有坚定地补道:“绝对。”
“关于巨人艾伦的生存审判以及调查兵团的去向问题”的庭审在战后快一个月才开始,消除巨人威胁的人们纵情声色来发泄和平到来的馈赠,驻扎兵团和宪兵团懈怠状态更加严重。利威尔跟着埃尔温往审判庭走去,一路上烟味,酒味,没来得及洗掉的妓女的脂粉味,贵妇的香水味混合而来,肮脏又令人不快。
利威尔把手抄在衣兜里,以阻止自己把身上带着味道的家伙揍一顿。他默默地走得和埃尔温近了一些,让对方身上干净的皂角气息暂时解救一下他的脑子。
埃尔温对于小个子部下贴在自己身边走路受宠若惊,看到对方明显暗沉的脸色也就不再说话。不在战场上的话,他的部下对于长官也都是刺。
迎面走来皮克西斯司令,光头中年男人的颧骨上还有着红晕,喝的是军中的劣质烈酒,张口就是扑面而来的酒气。埃尔温忍住不厚道的笑意,一本正经地和司令交涉。
“庭审的相关事宜,还请司令多加关照。”
“这个没事,比起和宪兵团那群走狗合作,目前屯驻还是需要调查的平衡力量。”
司令一喝酒话就多,又拉着埃尔温说了些别的闲话,完全不在乎接下来的庭审,随着嘴巴一张一合酒气又散布在空中,“昨天中午——嘿,埃尔温,你们袖珍的士兵长昨天没睡好吗,看起来糟糕透了。”
不,他很好——利威尔抬头瞟了一眼司令——他正在思索削了皮克西斯之后潜逃会给调查兵团带来多大危害。
埃尔温终于迈动了步子,利威尔跟上,“嘁,终于走了啊。”
“啊,”埃尔温拉开审判庭的大门,“我可不想让你因为酒味去犯罪。”
这场庭审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公审,王公贵族,军官士兵,平民百姓,各个身份各个阶级都有听审人员。碍于场地限制,利威尔所在的军官席和贵族席放下一起。
酒味烟味还有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利威尔觉得一会自己在庭审上如果发言可能会飙脏话。
“你就安心当个摆设,其他的交给我。”
声音从头顶传来,利威尔向埃尔温看过去,他灰蓝色的眼睛聚焦,闪着探究的光芒,“你转x_i,ng了吗,埃尔温。”
埃尔温露出一丝极浅的苦笑,“和平年代了,我没有必要再把你逼得那么紧。”
在相信别人的判断前先经过自己的大脑——利威尔曾经这么告诫艾伦,不过他自己的大脑经过战场和宴会的洗礼,已经自动把埃尔温的判断过渡成“省麻烦”,这个认知在一切应酬上更加准确无误。有埃尔温和那一群猪猡周旋,利威尔只需要老实跟着保证不出手伤人。此刻埃尔温既然在庭审开始前丢过来保证,利威尔也乐得清闲。关于庭审的结果他并不怎么担心,宪兵团下巴上没几根毛的奈尔还不可能斗得过埃尔温和皮克西斯两头狐狸。
士兵长在庭审上睡过去总归不大好看,利威尔觉得应该给埃尔温留一些面子,于是他很闲地思索着该把视线集中在什么地方。在艾伦被带上来的时候,他找到了目标。
在军队里泡了两年,目睹过利威尔和韩吉丧心病狂的拷问,艾伦此刻跪在庭上,倒是并不觉得紧张。
上次庭审的时候,他孤身一人面对所有的未知,这次庭审,他的身后有伙伴的支持和整个调查兵团的帮助。
艾伦的眼睛在大厅里小心地转了转,找到了能让他彻底放下心来的东西——直属上司利威尔。在艾伦的印象里,他的监护人虽然说话粗鲁,动作随意,可是军人的特质让这位长官即使在最放松的时间点里也保持着要命的严谨,可是现在他的长官在大厅里坐得端正,身上却散发着慵懒的气息。是的,慵懒,就像一只昏昏欲睡的猫,在白天被人拖了出来,于是半睁半闭着眼睛很给面子地呆在这里。他长官此刻的眼里没有严厉的情绪,扫到艾伦身上的眼神专注却又漫不经心……艾伦觉得自己成了打发时间的工具。
即使比兵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