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伍长点点头:“是的,不是什么秘密了,整个王城第16师都要去,据说接替第9和第11步兵师师,日子恐怕不好过,不过也不一定有仗打,现在是雾月,等我们到了那,就是雪月了,北方的雪下得早,这会说不定就开始了,有可能打不起仗,按规定,我们要留在那驻守三个月,雪月、霜月最后是风月,等到芽月才开春,那时候我们已经往回走了。”
我微微松了口气,谁会在大冬天发动大规模进攻,这种时代,冬季作战就是送死,拿破仑就是例子,心里这么想的我,忘了一件事,我都知道的问题,拿破仑会不知道吗?
帕克伍长送我到了要塞一处偏僻的角落,我发现这里的环境竟然非常的好,现在天气渐冷,这里是阳光最早照到的地方,而且靠着后勤仓库不远,非常安静。
帕克伍长把包递给我:“这里就是了,你自己进去吧,年纪最大的就是老撒加,他是军乐团的长官,去吧。”
我点点头,走进了石砖砌成的营房,可还没进门,就听到身后的帕克伍长,长叹了口气,回头一看,帕克已经慢悠悠的走了。
“二等兵卡罗前来报到!”我推开门,发现竟然没人,只能开口喊道。
没有人应答,我又喊了一次,依旧如此,大厅里没人,连壁炉都没升,显得阴冷之极,难道没人?也对,快到饭点了,可能去吃晚饭了。
我只好先把东西放下再说,这里的陈设不像是营房,更像是别墅,一共三层,楼上似乎都是房间,楼下是四张面朝壁炉的皮沙发,墙角是一张写字台,不过上面还码放着几面行军鼓,我确信没来错地方,于是走到壁炉边,把东西放下,找了个沙发坐下后,正在考虑是不是把壁炉点着,暖和一下的时候,有个声音幽幽的问:“新来的?”
我吓了一跳,转头往声音处一看,竟然是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他瘫坐在沙发里,眯着眼看着我,离他三米远,我就能闻到他嘴里的酒气,我看到他身上披着一件红色衣领的军装,军官!比帕克军阶还高!
“您是撒加长官?我是卡罗,是新任命的笛手,奉命向您报到。”我站起身立正说道,说实话,我觉得我坐着报到,他也没意见。
果然,撒加晃了晃脑袋,懒洋洋的挪了挪屁股,但没站起身:“嗯,三楼的房间都空着,你随便挑就是了,不需要收拾,反正住不了几天,哦,去仓库要点什么,把壁炉点着,天凉了,天国的清晨还真是冷啊。”
我确信他酒还没醒,不管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反正他的时差不对,我发现他又睡了过去,只好耸耸肩,先去收拾东西,晚几分钟升壁炉,估计这老家伙还冻不死。
我抱着行李走上三楼,随便挑了个房间,打开门后,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屋里纷乱不堪,这问题还不严重,可地板上铺着一床灰色的行军毯,两团白肉正在上面做着不可言喻的事情,现场版!上面的家伙似乎也吓了一跳:“嗨,去隔壁!”
“抱歉,打扰了,请……继续。”我尴尬地笑了一下,低头出去了,希望不会扫他的兴,话说这里是军营?他们怎么把女人带进来的?关键你搞事情还不锁门,没道德。
“咯咯咯……啊……”房间内隐约传来一阵女人娇艳的大笑声,我翻了个白眼。
我决定离这个房间远点,于是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这间房到是没有出现什么惊艳的场景,不过除了一张单人床和桌子,还堆了十多把椅子,而且到处是灰尘,就这吧,还有窗户。
放下行李后,我走到窗前,推开木质的窗户想通通风,说是窗户,也没有玻璃,就是一扇木头板,可窗户一开,窗板直接掉到楼下去了,我担忧的探头往下一看,幸好没人。
打开配发的军装被服,我穿戴了起来,两件白色亚麻布套衫,一套厚呢子材质的军服,还有一双新的靴子,太好了,除了一顶被压扁的三角放鞭军帽,还有两双厚袜子,这下不用光着脚穿旧靴子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东西,毛毯,皮革背包,嗯,这圈皮绳干嘛用的?上吊?哦,打背包的,另外还有一件跟团长一样的披风,看来这些都是冬季装备了,不过后勤值班的那货确定这是最小号的军服?我穿着怎么跟顶帐篷似的,靴子也大一号,帽子倒是大小正好,不过帽檐有点大,我带着跟斗笠一样。
我叹了口气,决定去旁边的仓库换一身,于是把衣服换了回来,哦,差点忘了,还得升壁炉,那个醉醺醺的老家伙,也算是我的长官,冻死了可不好。
于是我又下了楼,路过那个惊喜的房间时,我竖着耳朵听了一下,房间的隔音效果真好,也不知道里面战况如何了。
“怎么又回来了?”管仓库的司库笑着问,我发誓进来的时候,看见他拿着个金属酒壶喝了两口,也对,军营里都能泡妞,喝口酒算个屁。
“长官,我的制服太大了,有没有小一点的?”我把怀里的衣服递给他,他笑着瞥了一眼:“孩子,我告诉你吧,除了帽子和披风,军服只有两个号码,要么是大号,要么是小号,你只能凑合,不过我相信,过两年等你身子长开了,就合身了。”
骂人是吧?我是笛手,还过两年?我愣了一下:“没别的办法了?我看其他人的就很合身。”
司库笑着说:“他们穿的当然合身,不过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