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江雾战死疆场,魂附折戟沉沙之上,除了战场方圆五十里,不得自由。
御堂宇自刎于江雾坟前,这把叱咤江湖的刀,断了。
情深不寿,情深不寿!
魂何时归故里兮?
“哥哥,”折戟化形的江雾冲阎王笑道,“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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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混乱的世道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江湖门派。悍刀门就是众多江湖门派其中之一,声名鼎赫,不仅收弟子还做买卖,财大气粗,只要不是无赖泼皮,送来的孩子都是来者不拒,所以口碑很是不错。
御家老爷子御玄策,悍刀门的第一代掌门人,今年七十有六,仍旧耳聪目明,使得一手好刀法,只是不再c-h-a手悍刀门的任何事情,大小铺子和众多弟子统统丢给自己的小儿子御子和管理,专心教导自己的孙儿御堂宇。
御堂宇十六岁,已是出类拔萃,九招挑了上届刀剑大会的榜眼修剑阁家主施泽,一战成名。修剑阁对悍刀门恨之入骨,失去了众多弟子的修剑阁元气大伤,渐渐没落了。
当然御堂宇可不会在意这些,他要专心练好悍血刀法,等着今年的刀剑大会对战榜单上高他一名的沉沙堂家主也就是武林盟主江洛书。
刀剑大会一年一办,由八大门派一同出资举办,夺了第一的可荣登武林盟主的宝座,八大门派任凭调度。江洛书已经连续坐了三年这个位置了,除了沉沙堂,其他门派都是蠢蠢欲动想把他弄下来,但无一成功。
直到以前被爷爷保护好好的御堂宇出鞘九招败了修剑阁施泽,其他六大门派才重新燃起希望,纷纷上门拜访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少年,御堂宇谁也不见,御子和只得赔笑一一巧妙挡了回去,心中却担忧刀痴儿子不懂人情世故。
“小宇,歇会儿再练。”看见头发胡子一把抓的祖父笑嘻嘻地端着一盘葡萄进来,御堂宇心里翻了个白眼儿,这个老顽童又要干什么?是让自己给他表演花式吃葡萄还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我不累,爷爷你先吃吧。”御堂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继续练刀,新锻的刀要多练练才顺手,利刃破风之声夹着刀啸,这刀就叫做风吟,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漂亮得很!”御玄策拍手道,又招呼他来吃葡萄。
收了风吟放在一旁,御堂宇乖乖坐在祖父身边剥葡萄吃。
“小宇,”祖父递了块儿帕子给他,“祖父您说。”接过帕子擦了把脸,御堂宇正襟危坐地看着祖父。
谁知道一道劲风袭来,自己的脸蛋儿就被这个老头子揪住了,御玄策揉搓着孙儿细皮嫩r_ou_的小脸儿,又说:“明日的刀剑大会不必太过看重,随便打打就好了,可别给人打残咯!”
“窝资涛额,举户。”口齿不清逗得老顽童哈哈大笑着松开他,又哼着小曲儿去视察弟子们练功去了,又撂下一句:“打残了咱们家也赔得起!”
明日就是新一届的刀剑大会了。名字由刀剑取来,但大会上各种兵器都有,使剑的、甩鞭的、拿枪的,斗起来眼花缭乱。除了八大门派还有一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户参加,也想争夺武林盟主宝座。刀剑大会炙手可热,百姓们看不懂那一招一式,但也有找乐儿的法子,那便是赌。
“第七届刀剑大会正式开始!”流云宗的道童一敲锣,大声宣布。
“都是些小鱼小虾,没意思没意思,不赌不赌,要赌就赌大的!”一个农夫看着台上两人跟绣花似的双剑相向,不耐烦道。
“那你倒是说说!赌什么!”另一人似是不满他的话。
“嗨,你们不知道啊?悍刀门的那小子要和武林盟主打!”
“我去!这么厉害!真的假的?”“我可是‘包打听’!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赌武林盟主赢,那小子才十来岁,能干什么呀!”
“那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御堂宇去年还不是搞的修剑阁都没了!他的实力不容小觑呀!”
“别吵吵了,台上那不是御家那孩子么?”一人指着台上器宇轩昂负手踱步出来的御堂宇。
雷蛇门的少主雷驰使得一手好鞭子,那浑身赤红的鞭子在他手里跟活了似的,抽的对手连连后退,不仅近不了他的身,还挂了不少彩。转看雷驰,毫发未损,气定神闲接受着喝彩。
御堂宇观战时就注意到他了,鞭法古怪刁钻,倒是提起了他几分兴趣。慢吞吞地扛着风吟走上台子,也不正眼看雷驰,把刀往地上一c-h-a,冲着雷驰一挑眉道:“我和你打。”
雷驰嘴角噙笑,眼泪满是轻蔑之情,显然没把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放在眼里:“输了可不准哭鼻子,哥哥买不起绣金线的帕子给你擦眼泪。”雷蛇门的一众弟子配合的笑出声,其中一人似是害怕抱着胳膊冲他摇头:“嘿小鬼!下去吧!我们家少主的鞭子大人痛得很啊!”
御堂宇语气淡淡:“阁下放马过来便是。”
“那便得罪了。”雷驰一鞭甩过来,直击御堂宇心口处,御堂宇一跃而起躲过,他已经看破雷驰擅长远攻不喜近战,而自己最拿手的就是近战,只要近了雷驰的身,一切都好办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扛起风吟对上赤电鞭,噼噼啪啪似有火花闪现。
见御堂宇逼近,雷驰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已经十招了,御堂宇还没有败下阵来的意思,只得继续出招,去缠那刀。
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