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一阵激动,白骆驼是圣物,怪不得所罗门这个奸商不肯早点儿拿出来。
所罗门一看张白的脸色,知道他是识货的,嘿嘿笑起来。“你真是个奇妙的小孩,懂得的事情太多了。这样吧,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可以卖给你,不过价格另算,而且有一个条件。”
“有什么条件,你先说吧!”张白大方地回答。
“在这个军营里,你绝不能让人发现这头白骆驼,我在它身上涂了颜料和漆,你不能擦掉。记住这对我们两个都好!”所罗门说的也是人之常情,白骆驼十分稀有,有帝王座驾之称,在兵营里太显眼了。
“这没问题,我也不想引起注意。”张白道。
“价格是两颗灵珠,怎么样?”
“你也太会开价了,一颗灵珠够了啊!”
“这可是白骆驼,你以为这辈子你还能遇到第二头?两颗已经很便宜了!”
“那么再给我们多几头骆驼,我有东西需要驮走。”
“最多再给你两头骆驼,不能再多了。”
“三头!”
“成交!”
两人谈好了交易,皆大欢喜,很快就银货两讫了。所罗门非常兴奋,甚至双手把张白抱了起来,“跟你做生意非常愉快!”
两人这才分开。
天太热,回到自己的帐篷中,张白赶紧脱下外袍擦汗,又让马哥给部下们分武器和骆驼。他自己则试穿了一件内甲,感觉就是衣服上缝了些铜片而已。
他传音呼叫猪猪,让它快点回来。猪猪好久没有消息了,张白有点儿担心。
好在没多久,一道金光闪过,猪猪出现在眼前。“没找到吗?”张白着急地问道。猪猪摇了摇头,一闪就变回了刺青。张白觉得有些紧张,按照对帕夏施展月境术得到的情况,这个大营中肯定有一位血冥教的法王。
没找到,说明这个法王藏得很深。张白皱起了眉头,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过了半个时辰,马哥忽然兴冲冲地从帐篷外走来,他身边还带着一个高大的汉人,“张白,你看看这有多巧,你来看看,这位是老熟人,我以前的上司。”
“你以前的上司?”张白有点懵圈。
难道是他血冥教的上司?大胆的马哥居然把血冥教的人就这么高高兴兴地带来了?这什么情况这是?
马哥看到张白傻愣的表情,也愣了一下,然后一下明白过来,“嗐!”他解释道,“你别误会了呀,我早些年前,不是地府的差役吗?这一位就是那会儿的上司,稻劳稻大哥,那会儿我可受他照顾呢!”
“哦哦!”张白一头汗,立刻抱拳陪笑道:“这位大哥原来是地府的官爷,小子不才走眼了。”
来的这位,穿一身带兜帽的黑袍,袍边镶着金色的繁复条纹,摘下兜帽,是个秃头没有一丝头发。他身材修长黑瘦,显然是被中东的太阳狠狠地晒久了,要不是马哥介绍,猛一看还不见得看得出是个汉人。他全身的装束都是当地人模样,显然已经融入了当地的环境。
稻劳抱拳向张白还礼道:“这一位世家小公爷,可是元浩如今的上司张白张恩培?久仰久仰。”
张白闻言不禁笑了,“稻大哥客气了,我一个小孩,声名不著,哪值得您久仰啊!大哥不必过谦,请坐请坐。”
稻劳还待客气,马哥却搬来一把椅子,热情地说:“稻大哥您先坐,就算是客气话也得坐下讲嘛。”
张白和稻劳一起笑了,张白自己也拖来两张胡凳,他和马哥一人一张,随意落座。稻劳见这情景,便也不再客气坐下叙话。
“当年地府遭遇大变,我和元浩失散,一晃已经五年有余了。适才忽然遇见,几乎不敢相认哪!”稻劳感慨道。
“是啊!刚才遇到稻大哥,我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会在这个满是沙子的地方遇见你。”马哥依然沉浸在偶然相遇的喜悦之中。
“这几年你过得怎样?”稻劳问道,“又如何与这位小公爷相识的?”
马哥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张白在一边插嘴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原先还是敌对方呢!”张白笑道,“不过都是误会,马哥为人稳重,又颇具经商才能,便起意与小子搭伙一同行商,流落至此。”
“对啊,对啊!”马哥听张白轻易含糊了过去,心中稍宽,哈哈笑道:“要说当年在地府,稻大哥的修为可是一流的,同辈中几无对手。可他为人却没有一点架子,只要看到不平之事或者有谁落难,都会尽力帮扶。地府中人,上上下下,没有不敬仰喜爱他的。”
马哥言犹未尽,关切地问道:“稻大哥却是为何会到这帕提亚帝国来的?”
“唉,一言难尽啊!不说了不说了。”稻劳一副不愿提及往事的样子。
马哥不便追问,便又转了个话题道:“那您的大妹子呢?那可是您的心头肉,地府第一美人啊!她可嫁人了?”
马哥眉头一簇,脸微微沉了下来,也不言语。马哥和张白见他的模样,心里有点奇怪。就在这是,忽然在张白的传音中,传来猪猪的警报声:“吱!”
张白一惊,立刻回音道:“你不是在我手臂上吗?怎么就找到了法王了?”猪猪没有回音。
“是我问得不对,猪猪没法回答!”张白心想。“你听好了。如果冥教的法王就在这大账内,你吱一声,如果不在你吱两声。”
“吱——!”
警报声清晰响亮,张白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