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民嘲笑道:“如今东王公府之中,到处是我们血冥教的人,其中很多人都知道你过去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和你有过节的,肯定会排着队找你麻烦。你小命不久矣,居然还敢威胁我?我看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去领死,我保证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张白正想回嘴,旁边的马哥忽然喊了一句:“我想起来了,这个家伙叫铁冥使,是王爷直属的心腹。我和你相遇的那时,也是他命令紫夜使带我们去追杀你的。”
原来这个家伙暗中对自己罪行累累,还是和鬼苦子一起陷害他的人。张白抬起因为愤怒而满是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下了决心,不管是为了自己将来的生存,还是为了给过去的自己出一口气,今天绝不能放过这个铁冥使。
他在传音中告知早已埋伏在帐外的陈曶和郑绰,准备动手。
......
这两个人在沐镜到达之前,就已经接到张白的密令,把弟兄们全都带上,马上赶往稻劳的军帐。
在军帐外,他们观察附近的动静,监视帐外士兵调动的情况。这帐外除了已经冲进去的铁民和紫夜使,还有十几个卫兵,个个面对军帐随时准备冲进去,浑不知背后出现了一支军队。
此刻接到命令,立刻动手,目标就是帐外的护卫。二十多名黑人士兵,每三人熟练地结成一个简单的阵型,分头冲向军帐。
卫兵们大部分都是有一点修炼的血冥教教徒,但是猝不及防之下有点慌神,不得已各自为战。而且陈曶郑绰手下的士兵所用的长矛矛尖,是张白用建木打造的,算得上神兵利器,双方刚一交手,教徒们的刀枪盾牌便纷纷断裂破碎。一瞬间,已经有五六名教徒在惨叫声中受伤倒地。
一时间喊杀和悲鸣的声音,传向了军营四方,也传入了稻劳的军帐之中。
铁冥使和紫夜使都吃了一惊,铁冥使疑惑地侧耳听了听帐外的动静,感觉形势不对,心里犹豫是不是应该先稳妥地全身而退,然后去寻找援兵。
张白见他们分神,立刻传音沐镜道:“马上控制紫夜使,我们一起出手,下杀手先解决一个再说。”沐镜闻言立刻行动,紫夜使没想到沐镜毫无征兆地动手,没有防备,当即喉咙被窒无法喘息,他双手拼命抓着脖子,却毫无反应。张白也动手了,白金索瞬间缠住了紫夜使,银色的绳索忽然闪出一丝血光。
“赶紧改成控制铁冥使,快动手!”张白有传音给沐镜,他想趁着铁冥使不防备,再建一功。可铁冥使老奸巨猾。一看情形不对,马上把马哥一拖,挡在自己身前,然后慢慢一步步往后退到稻劳的身边,沐镜见状也不好强行出手了。
“砰!”的一声,这时紫夜使已经成为一具尸体,软瘫倒地。可怜这紫夜使,两次遇见张白,两次稀里糊涂吃了大亏,最后还彻底陪上了性命。
铁冥使回身瞄了一眼稻劳,发现他有点清醒了,于是掐着马哥的脖子,挡在自己和稻劳面前,不让沐镜继续施法控制他。他急道:“我的法王大人诶,快点醒醒吧!事态紧急,紫夜使已经被杀,你再慢下去,任务可就完不成了,想想你妹妹稻穗吧!”
一提到稻穗,稻劳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他恍惚地站起身,看了看被铁冥使掐住脖子,说不出话只能瞪眼的马哥,忽然问了铁冥使一句:“任务完成就会放了稻穗吗?”
“任务完成还有别的任务,你清醒点,这是保护你妹妹安全的唯一办法!你现在和我一起冲出营帐,只要过了今晚,血冥教援兵一到,管教她们死无全尸。”铁冥使道。
“好吧!”稻劳答道,他用法杖向着营帐一划,布做的营帐立刻破了一个大洞,帐外双方士兵正在激战。
“你先退,我断后马上跟来!”稻劳法杖挥舞,大团黑气从杖中涌出,在身前形成一只猛兽的模样挡在沐镜盒张白面前。
“法王果然贤明,那我先走了!”铁冥使说着将马哥放开,向着沐镜所在的方向一推,转头纵身便向帐外冲去。
张白心中大急,如果被这家伙跑了,被他告知了血冥教王爷,自己和身边的人将后患无穷。他也顾不上倒地咳嗽的马哥,立刻甩出白金索想阻止铁冥使,然而他的修为与铁冥使还是有些差距的,突袭勉强还行,这样硬碰硬,铁冥使丝毫不怵。
他脚步稍停,随手一晃,血索在白金索前面层层盘绕了起来,形成一个圆形盾牌,两件兵器一碰,啪的一声爆响。白金索只是稍稍阻止了一下铁冥使的速度,眼看就要让他逃之夭夭。
“噗!”
一道血柱从铁冥使的胸前窜出,铁冥使大惊,他低头往下看,只见到自己胸前已经被洞穿,透出了一根鲜血淋漓的木杖顶端。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见的是稻劳,正握着木杖的另一头,“你......你......疯了......!”他大惑不解地盯着稻劳。
稻劳沉声道:“你和王爷太小看我们兄妹的感情了,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稻穗已经死了,我明白,我只是一直无法面对这个事实而已。之前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不要报仇,能不能报得了这仇!今日,机会就在手边了,我岂能放过。”他一咬牙,从铁冥使身体里猛地拔出法杖,大喝一声:“去死!”
铁冥使的身体被法杖带的晃动了一下,随即步紫夜使的后尘,瘫倒在地上死了。
张白和沐镜霎时面面相觑,马哥也是完全傻了,这剧情反转也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