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脂粉气颇重的男子见到两人,立刻眼尖地堆笑用着极为勾人的声音向两人走过去:“哎哟!二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快请进。””呃……在下想问问,这里是否还有房间,我们是住店的。”司空朗有些不明所以。
只见那男子着很薄的一层纱衣,手中摇着一把丝质扇面,不禁掩面笑了起来:“呵呵呵……原来……原来客官是来住店的啊,想必不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吧。我看你们也是外地人,无妨,上房还有一间,两位公子先上二楼去等候,待侍童清理好房间便可入住。”
“好,有劳了。”
司空朗转过身,只见莫七紧皱眉头,似是很不高兴。
“莫公子,现下其他客栈人满为患,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莫七不悦道:“这里,让我很不舒服……我看……”
没等他说完,那穿着极少的男子就拉扯住莫七,魅声道:”来来来,公子,我带你去二楼。”
随即两人便被那男子拖拽着来到了二楼。既然来到这里了,两人也只得坐下。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娃娃脸的男童给两个人沏茶,那男童说道:”二位可还想用些什么点心?”
“不用了,你去忙吧。”司空朗望着周遭的环境。
“两位公子如有吩咐叫我便是。”说完便退下楼去。
司空朗回过头,只见莫七依然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便也只得默不作声。
这时,楼下人群渐渐聚集在那方不大的舞台边,众人在纷纷议论着什么,似乎要观看什么表演。司空朗朝楼下望去,只见下面人头攒动,也想凑个热闹。
“莫公子,现下客房应该还没清理好,不如我们下去看看?”司空朗故意借着这个机会想分散分散莫七的注意力,让他别再绷着脸。说着便拉着他来到了楼下的舞台边坐下。
只见那穿着薄纱的男子站在舞台中央,笑盈盈地大声道:“各位爷,今日便是我松竹院一年一度的花雅之争。今日我院中的红牌公子苏锦会演奏一首自度曲,如若哪位爷能够鉴赏得这曲中所含蕴意,那么今晚便可同苏公子共度良宵。”
那男子说完,便有客人拍手叫好,座下好不热闹。
“苏瑾公子人呢,怎么还不出来啊,我们都等他很久了。”台下已有几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在嚷着。
“爷,您别急啊,苏公子这就来了。”
随即,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大家都屏息凝神,只等着名叫苏瑾的人出场。
这时,舞台中央出现一个身穿白色纱衣,头戴玉簪的白衣男子持一把琴袅袅地走上舞台中央。众人看到他都不禁呆了,更有人眼中露出贪婪之色。只见那男子约莫十八年华,一双丹凤眼,斜眉入鬓,挺鼻,薄唇,玉手,容貌极其俊美。
看到这人,就连司空朗也长大了嘴巴,心中暗叹:这样的男子,怕是把京城第一美女都快比下去了吧。
莫七看着那男子,眼神如常,看到满座的人皆惊叹于这人的容貌,心里更是不屑。但见转过头去,司空朗也张大了嘴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那人,顿时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台上男子,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火。
“苏公子,快弹奏吧。”台下已有多人等不及说道。
“是啊,苏公子快点啊,今晚我要定你了嘿……。”一个满是胡须的飚形大汉嚷着。
“苏公子怎么看上你这不入流的匹夫,滚吧。”众人嘲笑道。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现在就让苏公子为各位爷演奏一曲。”身着薄纱的男子掩面笑着。
随即,白衣男子坐于舞台中央,把琴置于木桌上,玉手开始抚弄琴弦。
白衣男子一手挑动琴弦,另一手则揉按徽位,乐声如小溪一般缓缓流淌而出。散起如涓流,入调后乐声遂波澜起伏,入慢后尾声则渐行渐远。一曲终了,台下宾客无不叹为观止,皆沉醉于其中。
“苏瑾献丑了。不知哪位爷能够解得出琴曲之意。”白衣男子起身颔首道。
刚才那满脸胡须的大汉抢先答道:“苏公子,我知道我知道。你这曲子描述的应该是………应该是夫妻两个人打架时候的情景。”
此话一出,瞬间引得座上宾客大笑。
“本来就是嘛,一开始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回来了,他女人开始慢慢盘问,待到后来实在瞒不住,女人就大发雷霆,两人拳脚相加,定是这样。”彪形大汉不得要领地说道。
“去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宾客中那几个中年男人又取笑起大汉来。
其中一个中年人道:“苏公子这一首琴曲弹奏的,明显是美人在河边戏耍之景啊……”
苏瑾听着众人说辞,露出失望之色。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自人群中传出:“苏公子这一曲音色或实或虚,变化异常,音韵独特。可是琴家素有二十四况之说,苏公子所演奏之曲虽是古朴幽深,但显然并没有达到琴家二十四况中的和静清远,古淡恬逸之美。”
苏瑾静静地听着台下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说出这番话后,略一停顿道:“看来,公子还是一个识音之人。敢问公子,苏瑾刚才所弹之曲,不足在何处。”
司空朗听到莫七的话之后着急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说话。心想这不是在给人砸场子的吗,等一下惹得人家不高兴了,今晚可得又要露宿破庙了。
莫七淡然地看了看司空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