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重要。”茨木认真道,“要重于吾的性命。”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背叛你,伤害你,折辱你,妖怪你聪明一点,千万不要因为他死掉。”
茨木愣了一愣,随即大笑,“小友在胡想什么。自然是因为挚友极好,对我亦极好,我才也想对他很好。”
小和尚难得的脸色涨红就是气急败坏或者是某种奇怪的羞臊,他大声道:“我没胡想!不明白的是你!光把信任交付出去就太危险了——就像那些一批又一批死掉的狗一样!”
茨木失笑,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小和尚的脸。小和尚双和长大后的酒吞童子一致上挑着的眼睛凶狠的瞪着他。茨木就和他说:“小友很好。挚友也很好。吾是最有资格确信这点的,听到了吗?”
小和尚呼出气来,一点点的被顺毛恢复成冷静自持的模样。他扭过头不看茨木,嗤道:“提什么犬神。”
“小友说的是,不过是只初生的妖怪,不该提。只是难免会想一想他结局会怎么样。”
小和尚哼了一声,出乎茨木意料的,没冷嘲热讽说什么“大概很快就被吃掉了”的话。他撑着头,低声说:“指不定呢……白子投胎去,他当他的恶犬伤人,某一天遇见白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转世而生的雀就开始重新做狗学习法术,然后就乖乖给阴阳师看门守院去。”
茨木猛的转头看他,眼睛亮亮的。小和尚打了个冷战,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乱说的。”
“小友怎会乱说!”
“我可不是占卜师。”
茨木想了想,又问:“小友是一早就知道那些和尚会在关键的时候冲进来,为避免留下难以处理的痕迹,所以勒令我不要出手的吗?”
“怎么可能。我可不会未卜先知。”
“那是如何……?”
“猜的。”
茨木于是夸他:“不愧是小友,就连猜测也如此的准确!定然是因为平日就观察入微,所以才总是能做出最正确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