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大军吃饱喝足,继续入城搜刮,各处的虞侯文书们也开始忙碌了。
城内处处皆在大喊着“甘相公威武”,因为都知道甘相公要犒赏三军了。
甘奇没事也在军营中巡视几番,露一露脸,军汉们若是遇到了他,必然单膝跪地高呼几声,要么拜谢甘相公,要么甘相公威武。
甘相公礼贤下士,时不时还下马攀谈几语,与众人勉励一下,拍拍这个军汉的肩膀,打一打那个军汉的胸膛。也夸几句,果真雄壮,端端一条好汉,不错不错,顶天立地的男儿。
便也立马有人大喊:“誓为甘相公效死!”
“愿为甘相公肝脑涂地。”
甘相公身边,还有一些枢密院文官,也就是甘奇的属官,比如曾孝宽,他喜欢拿笔记录战场上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时不时拿起笔记一下甘相公的事迹。
此时这种欢天喜地的场面,岂能不记?
却是曾孝宽刚刚拿笔,少年刘法就走到了他旁边,说道:“曾承旨,可不要乱写太多。多写写战事如何惨烈,军将士卒如何舍命就是。”
曾孝宽猛然一惊,看了看这位甘相公的亲卫都头,连忙收起了笔。
刘法打马回到甘奇身边,禀报:“相公,交代过了。”
甘奇点着头,继续视察部队。
在大定府留得三日,甘相公就准备班师了。
此时的捷报,早已快马在入东京的路上。此时的甘霸,才带兵刚刚过得大名府,连河间府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