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告诉杨从循,想要开炉铸造某种样式的花钱,就要相对应的那种专门用来翻砂倒模的钱母……这种钱母一定得牢牢的捏在那个花馆老鸨的手里,这样才能阻止其他人偷铸她的花钱!
“那李安萍既然对咱的手里的花钱起疑,自然就会联想是不是有别的鸨母嫉妒莺歌馆的生意而找她的茬,故意买通她身边人偷去钱母,悄悄得铸造了一批花钱……这批花钱要是被人发的满大街都是,那就会有无数贪滑狠毒之辈挤上门来兑银子,到那时就算不关门,这花馆的名声肯定也臭了。”
就见王管事端起一杯酒,捏在手里轻轻晃了晃,这才仰头一饮而尽:“那李安萍正是顾忌到这一点,才直接认输服软答应放人。不过她最后也把狠话撂下了,要是别人敢继续欺压她,那她就要拼死反击了……反正这些都和咱没关系了。东家,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依我看,咱明日一早,就启程开路吧。”
……
“徐家哥哥,且快些赶车。奴家姐妹几个今番能够脱离火坑,实赖杨道长他们鼎力相助……彩凤姐姐她们还有些心意,要托奴家转呈当面。”
随着一声清亮的女子娇嗔,一个年方二八的年轻姑娘颇为焦急得掀开了清油车儿的帘布。
就在姑娘乌黑的发鬓边,一朵嫩黄的文菊正悄然无声得默默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