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却没数落他也没发火,只是握着手心里的手,手指忍不住在虎口那地方细细摩挲了几下。那里已经没有明显的伤疤了,只是还有一条几不可见的淡色印记,长长的爬过李熏然半只手掌,记录着过去这段记忆。
凌远心里在想的事情让他自己心惊。他在想什么?他在想如果能够早遇见,如果那个时候他在,他一定会仔细地帮李熏然包扎好伤口,然后问一句疼不疼,不管他怕不怕疼。
可是这算什么,当一个人想要参与到另一个人的过去的时候,这意味着什么?
凌远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但是正因为他懂,才让他现在指尖都泛着凉意。
李熏然被他一碰痒的很,笑出声条件反射的把手一抽,没想到凌远的手劲儿也正巧松了,就把手拿了回去。自己还忍不住蹭了蹭手,好去掉刚才那股不知从何而起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好像愈合好多年月的伤疤突然又现了形,在那里止不住的泛着痒意。
凌远没说话就起身离开了餐桌,等拎着家庭药箱的回来的时候面沉如水,站定在李熏然旁边。“左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