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去送龙沙,一去不返,如此这长桌上便只剩下辰巳他们二人,如果不算那头正在西棠手里偷吃月饼的獐子。
西棠拢了拢小獐子的脑袋,抬头望月。玉盘似得月亮泛着银光,被零星飘过的浮云挡了一半,他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今年冬天怕是要冷了。”
辰巳斟了一杯桂花酒,细细的品了一口,齿颊都是浓浓的香气:“这的冬天能有多冷?”
“跟你们京城比不了,山上冷,我们这山下穿件厚点的外衣便行。”
辰巳笑道:“冬天好啊,不论我包得多严实,都没人多看一眼了,省去好些麻烦。”
“这倒是,初见你时,我还心道这是在捂痱子么?”西棠也笑了,转而问他:“喝了这么多日的药,有没有好些?”
“……没感觉。”辰巳盯着杯中琥珀色的酒说。
“手拿来我看看。”西棠伸手扯过他的手腕,这边号着脉,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你别这个表情啊,我瞧着害怕。”辰巳笑着推了推他。西棠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往好处想?一直没感觉怎就不能是痊愈了?”
辰巳心道:我也希望是好了,可每回……你的嘴都是紫的,叫我怎么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