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武功山碧剑阁傅秋值。”傅秋值暗道还好师父平时喜欢说些江湖密事,什么南湖派的掌门房子修至今仍是童子之身啦,什么少林寺方丈与洛阳花魁是旧识啦,还有什么屏川派弟子多是男人,因此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在那里很平常啦之类的。
“哼,所谓的名门正派。”灰发男子有些鄙夷地看了看他,随手拍开了他身上的x,ue道。“这样正好,我看摘玉大盗私藏你的画像说不定就是看上你了,我要你做诱饵,引他出来。”
傅秋值目瞪口呆,甚至忘了第一反应是制服对方,“兄台,你这主意……”难道这人真的是屏川派的?
“放心,就算摘玉大盗真的看上你我也不会把你交出去的。”灰发男子眯了眯眼看了看鬓角微s-hi的傅秋值,不怀好意地说道。
“那就先谢过兄台了……在下现在要更衣,兄台是否能回避一下?”木桶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了,傅秋值可怜巴巴道。
灰发男子嗤笑一声,转身离开,又听他说道:“二楼等你。”
傅秋值换了衣服收拾好自已,总算是干干净净的了。不一会儿果然有小二来取脏衣服,他便和小二一起出了门。走到二楼的大厅处,果然看到那个灰发男子坐在围栏边等他。傅秋值清了清嗓子又抖了抖衣衫,在那人面前坐下,根据师父口中所说的江湖人那样,装模作样地抱拳,道:“久等,还未请教兄台大名,师出何门。”
灰发男子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答道,“屏川楚恒。”
果然是屏川派的!傅秋值内心五味陈杂,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见过楚兄,在下傅秋值。”
楚恒白了他一眼,“小美人,别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最烦你们这样的繁文缛节,还是快想办法把摘玉大盗引出来才是。”
傅秋值点头,心想正好趁此机会找到阮珂,把偷人家的东西还了然后就可以揪着他回山庄了。“不知道楚兄有什么看法,怎么能让他出现?”
楚恒蜷起手指轻轻地扣了扣桌子,“我倒有个办法。”
傅秋值却好像突然怔忪了一下,注意力全移到了那只手上,那手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白皙无瑕,指甲圆润饱满。刚才与他交手时怎么没注意到他竟有如此完美的手?
楚恒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心里感到好笑,于是抬起手在傅秋值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若不能把摘玉大盗引出来,你就等着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傅秋值忽视了他末尾那句话,只是点头,口上答应道:“在下亦急着找到他拿回宝玉。”心里却在想:若不是因为我刚刚在洗澡,谁制服谁还不一定呢,到时候该是我把你卖到煤窑里做苦力。不不,这双手这般好看做苦力有些浪费了,还是把他绑到弄月山庄为师父泡茶吧,想来也是件十分赏心悦目的事。
楚恒完全想不到这世上竟然会有人想绑了他,此刻他正凝神端着瓷杯细细思索,正当他刚想出点头绪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有人大叫道:“段三娘来了!”然后就是桌椅被掀翻,盘子酒壶噼里啪啦的砸地声。
傅秋值心里满是好奇,隔着帘子他只能隐约看到楼下一个紫色衣衫的女人走了进来,随之扑面而来的是那女人身上的脂粉味,有点像桂花,浓艳香甜,令他皱起了眉头。
段三娘走到厅中,也不理四下奔逃的酒客,她环顾了一圈客栈,随后将目光锁定在二楼傅秋值他们所在的位置。只听她掐着软绵绵的腔调说道:“楚哥哥何时来的?也不知会三娘一声,三娘也好提前交代楼里的人照看些,不知可否怠慢了公子?”
楚恒头疼似的扶了扶额,随后又恢复了常态,淡定道:“楚某也只是刚到临安,不劳段楼主费心。”
段三娘一听,竟“哇”的一声叫出声来,提着裙子“噔噔噔”地跑上二楼扑到楚恒身上,“楚哥哥,你好无情!好不容易来临安不来看我不说,还对我这么冷淡!”
楚恒拍了拍段三娘的头,把她拉开,“三娘,你都多大了还那么粘人,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吗?”
“楚哥哥,三娘都两年没见你了,自然想你嘛!”段三娘眨了眨她那对化了浓妆的大眼睛,一边继续蹭楚恒一边拿滴溜溜的眼珠子偷瞄傅秋值,“这位少侠好生俊俏,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傅秋值。”
“原来是傅公子,”段三娘娇笑一声,向傅秋值抛了个媚眼,又凑到楚恒耳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双眼睛倒是没离开过傅秋值。
傅秋值立刻感觉j-i皮疙瘩起了一身,那个浓妆艳抹的段三娘莫名让他想到了师父口中的烟花女子,诸如“狐媚子”、“不正经”之类的词徘徊在他的脑海里,心想,虽然姚玉师姐的脾气过于任x_i,ng了些,但跟段三娘相比还是显得师姐可爱多了。
楚恒费了好大劲才让段三娘老老实实地坐好,问她:“为什么那么多人见到你就吓走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段三娘立刻变了脸色,“都怪那个‘摘玉大盗’!”
“哦?这是怎么回事?”傅秋值和楚恒对视一眼,一起问道。
“也就前几天的事,我在楼里查账呢,下人告诉我有个年轻男子找我,我就出来看看,结果刚到厅中那个无耻的摘玉大盗就与我动起手来,我没有防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