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冶,你还未沐浴!”
“少给我找借口!刚刚还不是抱了!你怎么没拿来说事!”
“你别!我的衣服,啊!夙冶,你!”
“别动,你这细皮嫩r_ou_不经事,弄疼你我可不管。”
“夙冶啊!”
“嘭——,”
“啪——,”
“哐——,”
桌子倒的倒,椅子踢的踢,杯子摔的摔,这动静当真热闹,也让那头两人反应过来,甘青司随手一个结界把两人罩住。
这突然无声让众人更加想入非非,张了结界算怎么回事啊!
没听过此时无声胜有声嘛!
结界里,席若白被甘青司扒得只剩一条亵裤,当年瓷娃娃的印象如今只停留在白皙的肌肤,席若白耳朵通红,紧张的握紧床单,甘青司的手在他肋骨游走,惊得他一身小疙瘩。
指尖血开始往外冒,席若白呆愣之际,他的手已经在他胸膛画下符文。不一会儿,席若白的右腹像火烧似的疼,细密汗珠渗出,紫黑印记彻底显现在他的肌肤上。
这是自祭,是在寄主自愿的情况下,邪灵进入他的身体,席若白他竟然自祭!甘青司气闷的同时,将手印在了上边,结界里蜀卿的轮廓出现,甘青司手扬,大喝一声,“离!”黑影被抽取出来丢到他身上,蜀卿食下后再次消失。
生怕席若白不舒坦,甘青司立即拿了帕子给他擦干净血迹,接着给他披上衣服。
压下满腔怒火,甘青司在他对面落座,“席大公子,修仙之道以何为忌?”
“仙者忌堕,否,则永无轮回。”席若白与他视线相对。
“你可知道,对你而言,无论是自祭还是灵祭都是堕道!灵祭除灵尚可不损耗你修为,自祭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若是凶灵附身,你可能连自身意识都保不住,直接堕道。刚才的恶灵若是再晚几年,你这身灵力就全废了。”甘青司见他煞白着脸,又想起他去过通都的事。“你不打算老实说?”
“处理梦岭门中之事时,因为棘手,就想了这么个法子。”
很好,席若白把他这本事学了十成十,“席大公子可记得礼记守则第十五条?”
“守真,无诳语。不以真为本,便是——,”
“听欢,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席若白无计可施,只得道,“进不了通都,我便自祭为代价,让它带我进去。”
“它会老老实实带你进去?”
“十年前听闻北楚大乱,全城封锁,我怕你出了什么事。”那时他顾不上戒律清规,只为探得甘青司的半点消息以求心安。席若白想着,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在他面前了。
“你带着诅文十年?”他们修仙之体哪能承受那般痛苦。
“嗯,当年师傅与几位长老只能镇压,无法驱除。”
“你们名门正派一向不屑鬼道之术,不懂自然无法。”甘青司叹气,“好生休息,明日再说吧。”
“有事要出去?”
“我的召鬼带回消息,这客栈都是你们修道之人,我怕鬼气被发现,打算出去一问究竟。”
“我陪你。”
“好。”
y-in暗的树林时不时传来枝桠相撞之声,乌鸦声没一会儿就消停下去。两人四周站立三个召鬼。
“世子,控尸者逃了。”云锦有些懊恼。
蜀卿踌躇一会,终是没有开口说话。
“是吗?”
听甘青司语气中略带庆幸,席若白不由得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