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契北眼中闪过一丝暗光,他大笑一声:“爱卿深得我意,朕就是要重用她,让天下百姓知道新法令并不是说说而已。”
“任吏部郎中,这吏部除了正三品尚书、正四品侍郎之外,接下来就是正五品郎中和六品员外郎了。单以职位来看,这江三言的造化,比那位入了翰林院的七品编修状元郎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但巡查我朝二十一府治下整整五百个县,这一遭没个十年八年的哪能有机会回京啊,再者说五品郎中乍一听有些唬人,若是放到地方去,也就能镇住那些个七品小县令,各府大员动辄就是正三品、正四品,谁怵她呀。”
“说起来圣上的心思也难猜,一上来就进六部之首的吏部任职。但这巡查起来要十年、八年?依老夫看是少的,五百县下来,稍稍遇到些阻挠,至少要十几年,到时候谁还记得这位新科女榜眼啊,这人啊熬上这么一回,能不能回来都说不好,至少我这把老骨头是折腾不起了。”
琼林宴后,各方议论纷纷,一时间都摸不准当今圣上是对这江三言委以重用还是不待见了。
说起来这位女榜眼还师从李铢,左丞相之女,还是陛下推行新法令的始作俑者。
周契北听闻之后眯了眯眼睛,朕就是要你们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