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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腮皆足兽抛开尸体,开始捶打墙壁,核心舱的外墙已经开始变形。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阻碍,这只巨大的皱腮皆足兽终于挤破外墙钻了进来,迫不及待的伸出了它巨大的口器。
“欧文!欧文!”瘫坐在地上的安妮重复着二代机的连接密钥,“救救我……艾尔文……”
雏形机冰冷的手突然垂了下来,像是轻抚一般触碰到了她的额头。
“……虽然懦夫止步不前……但,我喜欢这世界。”
安妮想要握住这只手,但却最终失去了意识。
“嗨?你睡着了?”
“没有。”艾尔文睁开眼睛。
施利芬正在帮他按摩脚踝。
“只是按得时间比我想象的长。”
施利芬嘲笑他:“你是一个科学家,但是好像缺乏生活常识。”
“我怎么缺乏生活常识了?”
“一般来讲,如果人体僵坐超过六个小时血液循环就会出现问题,你……”施利芬回忆了一下通缉令中他越狱的时间,“至少僵坐了几十个小时。”
“不是一直在坐,我逃跑的时候那艘飞船很颠簸。”
“那是你的个人感受,对我而言,你说的颠簸都是微颤。”
密闭的房间突然起了一阵诡异的风,就好像是瓶装汽水被摇晃了一样。突如其来的地震非常猛烈,窗户和墙都发出剧烈的响声,长久不用的房间扬起了积尘,呛了施利芬一脸。
“呸!呸!”施利芬一把抱住了艾尔文的头,“地震了!!地震了!!!”
地震很猛烈,但是持续的时间很短,幸好没有任何东西砸下来,一切恢复平静后施利芬依旧惊魂未定。
“地震了!!!”
“那是你的个人感受,对我而言,只是颠簸。”艾尔文连表情都没有变。
“……”施利芬挪开手,“我说,你这讨厌的x_i,ng格和你的x_i,ng别有关么?”
此刻,艾尔文还躺在他投s,he出的y-in影里——alpha的个子都很高大,他这样往他身上一趴,几乎遮住了他整个人。
施利芬察觉到他不经意间笑了一下。
“谢谢,抱歉,谢谢你给我按摩。”艾尔文赶紧收起嘲笑的表情。
施利芬从地上爬起来,为了掩饰尴尬,挠了挠自己的鼻子:“奥斯瓦尔德从不地震。”
“你从奥斯瓦尔德来?”艾尔文回忆了一下,“那是颗蓝色的星球。”
“只是一个大监狱!”施利芬把轮椅推过来,“我从学校毕业后就在那里工作。”他重新探下身抱起艾尔文,“只有极少数的人有机会进入学院联合会,他们不喜欢招收alpha,这个决策和你有关系么?毕竟你对我表现得非常讨厌。”
艾尔文重新回到了他的轮椅,但他此刻没想轮椅的事,他想的是:这个人真够小气的。
“不会,学院联合会的会长就是alpha,在我还是一个研究生的时候他就是会长了。”
“那他活得可真够久的,告诉我一些学院联合会的事吧,毕竟对我这种在偏远星球驻扎的乡巴佬来说,这可是很稀奇的消息。”
“不稀奇,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
“学习什么?”
艾尔文想了想:“学习你所谓的常识。”
“比如说?”
“比如说我们脚下的这颗星球,如果一个学院联合会的人来到这里,他一看到这里远离恒星却长着一堆高能耗的硅基生物,他就会想到这些卷舌草一定是靠这颗星球内部的地热资源生活的,然后他会推测出这颗地热丰富的星球应该有着频繁的地质运动,最后,我想他应该就不会在刚才的那场地震中惊慌失措了。”
施利芬被唬得眨了眨眼睛:“你直接能推测出这颗星球经常地震?”
“骗你的,”艾尔文又笑了一下,“我曾在这个天文监控站工作过很多年,这里经常地震,所以房屋的设计很坚固,常用设备都是钉在地上的,不会有危险。”
“嘁!”施利芬对这个玩笑嗤之以鼻,“作为人类j-i,ng英,你来这个天文检测站是为了学习什么了不得的知识么?”
“不是,”艾尔文垂下眼睛,“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但我也得空出小部分时间思考。”
地震结束了,施利芬按下旋钮打开了监控站的窗,清新的风涌进来稀释了污浊的空气,卷舌草似乎因为这场地震活跃了起来,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叫声,像风吹过麦浪,麦浪也会发出声音一样。
“监狱不是审判庭,我在奥斯瓦尔德更像个牧羊人,催促犯人起床、就寝,把他们从一个房间赶到另一个房间,给他们的卷宗签字,就像给羊耳朵打印,真是无聊的生活啊。”施利芬也笑了一下,“所以我也会偶尔思考。”
“思考什么?”
“思考……’别人看我喝最低劣的酒,却看不到我在风中行走。’之类的。”
艾尔文扭头看向他,施利芬补充解释了一下:“我喜欢古地球的诗。”
“我知道,贝尔托·布莱希特。”
施利芬点点头,他发觉这个人和他的同事们不一样,和他说话似乎不太尴尬。
艾尔文也看向窗外,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我,在学院联合会工作,然后又被学院联合会审判,我被称为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然后又被打倒成为囚徒。我被切断脊椎神经,却又开着轮椅偷走了他们的宇航船,中途我还破坏了总部系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