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声音不禁微微的有些发颤起来。
高夫人惊恐道:“我家安儿……没有动手吧……”
下人摇头,“回夫人,少爷似乎并未动手。”
闻言,高夫人不由得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高夫人安心道:“没有动手就好……没有动手就好……”
高夫人语落,一旁在屋内焦躁难安的转了好半天的高员外突然冷不丁道:“不成,这个霍公子不能再继续留在我们高府了。那不
孝子虽并未动手,可只要他呆在我们高府一天,那不孝子必定迟早有一天会扯上关系!虽霍公子乃是那淮州知府之子,为了稳妥起见
,待此位霍公子酒醒,就将他从我们高府劝走罢,我们高府可容不下这尊大佛。”
高夫人听了,也跟着附道:“相公所言极是。”
说罢,一旁的高员外想起了什么。
高员外回头看向下人,“醒酒汤给霍公子送过去了吗?”
下人忙应,“回老爷,那霍公子一回府,奴才就让厨子那边弄了醒酒汤,然后给霍公子和少爷那送过去了。”
高员外听了舒了口气,接着继道:“对了,方才霍公子换下的那身衣裳也快点洗干净了。哦不,把那衣裳赶快给我丢了,别让衙
门那边——”
未等高员外说罢,高府的府门那边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门童打开府门后,看着眼前来势汹汹一言不发就往府里冲的衙役道:“几位官爷可有何事?待小的去通知府里的下人——”
门童想拦住衙役,但被衙役冷着脸推开。
大门这边的动静传到了府内,一名丫鬟慌慌张张的跑到高员外与高夫人二人面前,着急道:“老爷夫人不好啦!几位官爷闯进府
里来,搜起屋子来了!”
高员外听罢,背后一凉。他立刻跟着丫鬟出了屋,赶往衙役所在的位置。
高夫人拎着裙子赶忙跟在高员外身后。
不肖一会,高员外很快就看到了几位仔细搜着屋子每一处可能藏人的衙役。
高员外心下大感不妙,虽深知对方来意,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大声喝道:“岂有此理!我高府岂是能任人随便搜的!来人啊!”
府内的几名下人上前,“在!”
不等高员外再次开口,一名衙役轻飘飘的将怀中的公文掏出,继道:“这是我们大人写的公文,让我们来高府捉拿嫌犯霍尊。倘
若要是高老爷胆敢阻挠的话,那就别怪我们将高老爷以妨碍公务罪一并捉拿归府了。”
闻言,方才还气势十足的高员外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可霍尊脱下的那件沾着血的血衣还未销毁,高员外怎么也不敢现在就将霍尊交给这群衙役。
霍尊被抓倒是其次,主要的原因是,霍尊是知府之子,倘若在他们高府被抓,那到时候霍尊他那知府爹霍承尧怪罪下来,到时候
他们高府绝对没好果子吃。
因此,就算霍尊要被抓,也决不能在高府被抓。
于是高员外故意装傻道:“官爷说的可是那淮州知府独子霍尊霍公子?官爷怕是说笑了,我们高府怎么可能攀的上知府之子呢?
”
高员外本是想先将眼前的衙役给哄骗过去,然而熟料,在‘庄杜信’心x_i,ng大变后,这群衙役也再不像以前那样好说话了。
以前庄杜信审案,都是装模作样的审审,并不在意。就算他们这群衙役没有抓到人,庄杜信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倘若要是抓不到人,恐怕就要被苏卞革职,回家种田去了。
衙役们也不跟高员外废话,“在不在,高老爷说的话不算数,得由我们搜过一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