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是刀剑付丧神吗,而且也是男孩子哦。
本就轻薄的护甲被审神者强行没收,理由是女孩子怎么能带着这种粗糙的东西,塞给了他软绵绵的玩具熊和轻飘飘的裙子。
“今剑只要可爱就够了呀。”
审神者不让他出阵,天天将他关在屋子里,这个屋子也是特别订做的,布满蕾丝的装饰仿佛要溢出来,入目皆是梦幻的粉色紫色白色,审神者很喜欢打扮他,面前的梳妆台上放满了各种化妆品。
“今剑的头发很顺滑哦,我们今天来试试另一种发型吧。”
米灰的长发被审神者编成了复杂的发型,接着又为他挑选了合适的裙子和配饰,亲手给他穿上:“今剑你看,我们穿的可是亲子装呢。”
今剑歪着头看着镜中穿着相似衣服的两个身影。
“主人,我好困啊。”今剑的困意浓郁的都要滴出来。
“睡吧睡吧。”审神者慈爱地看着他,轻轻地哼着摇篮曲,“慢慢的入睡吧,我亲爱的孩子,妈妈永远在你身边。”
是吗,什么时候我又变成了主人的孩子呢。
今剑的脑海越发混乱,一天中的三分之二时间都在昏睡,即使是醒来也是浑浑噩噩,他有时想要叫人过来,张口却忘记了对方的名字。
应该有个很高的人,我好像被他举起来,好像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啊是谁来着,为什么今剑又忘记了。今剑为什么记不清楚。
时间久了,连今剑是谁都有些模糊了。
我是谁呢。今剑歪着脑袋在屋子里坐了一天,从清早到傍晚没有一点变化。头上的小帽子被审神者调整到最完美的角度。
“我、我是、谁。”
“你是我的孩子哦。”审神者看着他微笑,轻轻地把他拥入怀中,“是我最可爱的女儿。”
所以我是,主人的女儿喽?
我是个女孩子吗?
是吧,主人说的一直都是对的。
今剑被审神者放在床铺的中央,她把一只可爱的兔子玩具放在今剑的手边,怜爱地抚摸着今剑的长发:“你是我的女儿哦,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
屋内的灯熄灭了,今剑睁开了眼睛。
有温热的液体洒在了脸上,那液体也洒进了今剑的眼睛里,带来强烈的灼热感。
被审神者藏起来的短刀稳稳地捏在手里,今剑出鞘,深深地捅进审神者的腹中,审神者的血液将整把短刀都染红。
“主人,晚安。”
我似乎想起来了,我应该是个男孩子,应该是把短刀。
我应该是,今剑。
岩融将今剑搂在了怀里:“不怕。”
我应该怕吗?
今剑陷入了一片黑暗。
“那边的那个,你是真的不要命了?”沧栗从小别墅出来,看着那个捏着本体不顾痛苦往结界上攻击的短刀提醒,“真的会断刀。”
“断刀?那应该很疼吧。”
今剑开心地笑了,更加用力的将短刀往结界上送:“只要疼就好了。”
“呐审神者,陪我玩嘛,不管是什么游戏都可以的哟,今剑最喜欢和审神者玩了。”
沧栗打量了他一下,变回了正太样坐到结界边缘。
“好哦,那你把手伸进来。”沧栗没有去掉结界,“不是想要痛吗,给你个机会好了。”
今剑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将手伸进了结界,从指间开始出现被烧灼的痕迹,直到整个手都被覆上了黑色。
沧栗看着他,发现他脸上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疼痛让你开心吗?”
“非常开心哦,因为只有疼的时候今剑才存在哦。”
“那不疼的时候呢。”
“是女孩子哦。”今剑有些不开心的瘪瘪嘴,“今剑不喜欢她,因为大家都不喜欢她,每次她出来,大家都不开心的样子,今剑也不开心。”
“所以为了让大家不害怕你才一直伤害自己?”
“当然不是,因为我弄伤自己的话,她一出来就会被吓晕过去哈哈哈。”今剑开心地晃晃头,“然后今剑就又能出来啦。”
“这样啊,今剑很厉害呢。”沧栗摸了摸今剑的脑袋,“要进来玩吗?”
“好耶ヽ(▽)ノ”二话不说,今剑整个人都往着结界压过去。
然后沧栗眼睁睁的看着今剑飞走了。
“哈哈哈哈好高啊!岩融你看到了,今剑飞得超高的!”今剑被三日月宗近提着衣领甩至半空中,接着又被一跃而起的岩融抱在怀里,“呐呐,三日月,再飞一次再飞一次。”
“审神者大人,粟田口家与左文字家已被您收入囊中,您的胃口还未得到满足吗?”
三日月宗近横刀于胸前,眼神凌厉:“而您深夜将我三条家的短刀今剑诱骗于此,是有何用意?”
沧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如果睁着眼说瞎话也能排名的话,他一定要给三日月宗近发个金牌:“说要各退一步的是你们,指使付丧神骗我的是你们,搞事情搞不过我,结果又想往我头上扔锅的还是你们,三日月宗近,你又有何用意?”
三日月宗近低头轻声笑:“如果我说,我只是想逗您玩儿,您会生气吗?”
沧栗没准备理他,向着前面招招手:“那边的小短刀,你还要进来玩吗?”
“要ヽ(▽)ノ”
今剑充分发挥了短刀的机动,嗖的就从岩融怀里跳了出来。三日月宗近伸长了手臂去拦,结果与今剑失之交臂。他还调皮地在太刀刀尖借了力,留下一句“在你上面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