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开的车型很普通,方便他日常偷溜兜风,可这样崭新锃亮的车乍然停在这个老旧的小区还是显得格格不入,张享走近了,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幸好玻璃上有单面保护膜,可晏怀章还是紧张地往下一缩,怕被张享看到。
好在他只是瞟了一眼,便转身上楼,只是没走几步就接了个电话,一边说一边又折回去,往小区入口走,似乎还在不停地左右张望。
晏怀章没放松几秒,接着又紧张起来,因为他看到张享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长风衣,与张享并肩走,举止颇为亲密,张享手里的塑胶袋已经到了那个男人手里,脸上明显带着笑的,两人说说笑笑,一起走进了居民楼。
晏怀章的脸登时y-in沉下来。
在资料上并没有这个男人的只言片语,而张享的交际圈很小,而且多半就是公司的人,他与以前的朋友基本没有往来,人际关系很单纯,那这个人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
他胡思乱想半天,不知不觉天已经暗下来,那个男人还没从张享家出来。晏怀章眯起眼,寻找张享所在的楼层,那个小小的窗口已经亮起了晕黄的灯,在秋日寒凉的夜晚分外有温暖的感觉,一旁的阳台上隐约有人在。
那个位置是厨房,里面有人,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晏怀章缩在车里,越寻思心里越不是滋味,就好像自己想要吃的一盘菜被人抢先拿走一样,非常不爽。怀着这样不平的心绪,他竟然有毅力一直等了下去。
期间吴省打电话来找他,说公司有活动要出席,他也以身体不适拒绝了。吴省哪能想到这个自称“浑身疼”的病人现在正j-i,ng神抖擞地行偷窥之事。
这一等,就从黄昏等到深夜,晏怀章又饿又累,几乎坚持不下去,要不是憋着一口闷气撑着,他才不在这里受这鸟气。
终于,在他暗骂了那对狗男男无数次后,张享出现了。
就算隔得不近,也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很熟稔,男人似乎喝了酒,脚下略微不稳,张享便搀着他的手臂慢慢走到路口,招手找了一辆出租车。
男人上车前,忽然伸手揽住张享的肩膀,凑在他耳边不知做了什么。张享没有拒绝他的亲近,反而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扶上车,然后挥手送他离开,一脸微笑地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