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品非沈默了一会,不容置疑地说:“别问了,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不行。”列火一把抱住许品非的腰,双手在男人背後缠得死紧,“我不放你走。”
许品非无奈地举起双手,然後落在他的身上,苦笑著说:“我又不是去杀人。”
“我们不是要搬走了?你又何必再惹事?你不是也知道连烨家里不是好惹的。”列火从男人怀里探起头,著急地看著他。
许品非笑了一下,“那是以前。”
“什麽意思?”
“你以为那些照片为什麽能炒得这麽火热?换了以前根本没人敢发。”
列火愣了一下,喃喃道:“听说是有人故意整他。”
“现在媒体不买他的面子了。”
“为什麽?”
“听说他爸被双规了。”
“不管他怎样了,”列火双手合十,哀求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许品非摸了摸他的头,低头穿著鞋子没吭声。
列火明白这个男人一旦决定的事很难再改变,低头认真地说:“你一定要去的话,那就带上我。”
许品非长叹一口气,低头穿起了鞋子,无声的行动算是默许了列火的要求。
一路上列火都紧紧地抓著自己冰凉的手,心扑通扑通地跳著,像要跳出来一般。许品非好笑地看他一眼,一手抓住他的,说道:“你怎麽这麽紧张?”
温热的体温覆盖上他的,像给剧烈跳动的心注入一股镇静剂。列火轻轻地说:“我真不知道你到底要干嘛。”
“不能让他白白欺负我的人。”许品非又补充道,“我做事有分寸,你别担心。”
列火静静地看著男人坚毅的侧脸,没有吭声。他一直百分百地信赖著这个男人,不管在什麽时候他相信只要跟著这个男人就一定是在奔向幸福的方向。虽然现在许品非为他出头的行为令他隐隐地生出些喜悦,但他实在不愿让他的幸福承担任何风险,哪怕风险几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正胡思乱想著的时候,许品非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到了麽……我在路上……”说了两句後就再没下文。
列火以为他在和连烨打电话,静默著没吭声。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连烨已经等在了门口。寒风中那人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萧索,更多的是疲惫。看到他们连烨只是懒懒地点了个头,目光扫过列火後,淡淡地说:“又带了跟班?我已经跟我朋友说过了,今天这里只有我们。”
“必输的赌局,你倒看得挺重。”
“毕竟能勾起我斗志的人不多。”
“我很荣幸。”许品非笑了一下。他双手c-h-a在裤子口袋里,潇洒地靠在连烨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上,随意地说道:“不如今天玩点不一样的吧。”
“进去再说。”连烨说道。
“就在这说吧。”许品非依旧随意地站著,说著用下巴努努列火的方向,“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对他做过什麽?”
连烨呆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显出了然的神色,靠在墙上的身子却越发随意起来,嘴边挂著一抹嘲弄的笑意,“我对他做了什麽?”
“看来你最近太忙了。不如我来提醒你一下。”许品非一手把玩著手中j-i,ng致的英吉沙小刀,没有表情的脸看得列火心惊。
只不过现在三个人中感到紧张的只有他一人而已,那两人的姿态神情彷佛老朋友在叙旧一般随意。
“就凭你,”连烨顿了顿,又指指列火,“还有他,就想打赢我?”
“谁说的?”许品非还没说话,背後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列火转身一看,竟然是久未碰面的凯文,身後还跟著两三个陌生男子。那人朝他挤挤眼,一手勾上许品非的肩,笑著说:“兄弟要打架,没说的。上次一起打架是几年前?让我想想。”说著当真作苦思冥想状。
连烨靠著墙的身影依旧没有移动,但身子显然绷紧了些。他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语气依旧是随意的:“看来是有备而来。许品非,真看不出你这麽幼稚。还想靠打架来解决事情。”
“光打架当然是不能解决事情。”许品非笑了笑,“不过可以教训一下欠扁的人,何乐而不为?连烨,你应该庆幸那晚管住了自己的jb,不然我要废的就不只是你的手。”
听了许品非的话,列火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拉了拉许品非的袖子,还未开口男人就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又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连烨数了数在场的人,右手捏著左手的骨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那人继续说道:“正好很久没活动过筋骨了。你们可以一起上。”
“看起来是块硬骨头。”凯文依旧眨著一双笑眼,全场最开心的人非他莫属,而最紧张的人则是列火。他非常惧怕许品非把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许品非笑了一下,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为什麽赌博总是输给我?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过自信。我们好歹是对手,你还动了我的人,来见我你敢一个人都不带。我佩服你的勇气,果然是艺高人胆大。不过,你以为老天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你爸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连烨的眼神刹那变得凶狠,盛气凌人地说:“废话少说,都上吧。”
“我一个人跟你打。”许品非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凯文喳喳呼呼地叫道:“那叫我们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