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东示意她看光柱扫过的地方:“刚我在下面打听的时候,有人说七窍矿道是祭祀口,每逢节庆都会扔活的三牲上来祭祀,按理讲,这里就算不是恶臭不堪,也该有不少牛羊尸骨的,但是……”
但是,周遭看不出任何迹象,那些所谓的无数祭祀,好像都只是嘴上说说的。
昌东蹲下身子,手电光几乎以和地面平齐的角度往内照去。
心里忽然一动。
他在罗布泊带队,要判定方位的时候,最习惯的做法是蹲下身看地面的沙粒方向,因为罗布泊的地面久经风蚀,时间一长,留下的沟槽可以清晰地显示风向,就如同雅丹群,受侵蚀最严重的那一面往往就是迎风面。
这矿道里的地面也是同样,所有的沙砾、土块,都很微妙地朝向内,像是总有大风往内吹刮。
但洞口地势拗曲,像张地包天的嘴,理论上,风是吹不进来的。
更关键的是,刚刚矿道口处,明明有两个人曾经拿镜子上下摆弄,这人出来进去的,地面上怎么连个脚印都没留下呢?
第93章 江斩
手上一紧,是镇四海按捺不住,扑腾着要往矿道深处去,昌东用力拽住。
勇猛的确是够勇猛,但这真是有生以来,昌东见过的对自我定位最差的一只j-i:完全不拿自己当j-i使,得亏李金鳌平时总把它五花大绑,否则不定死了多少回了。
入口处没再发现其它的异样,江斩那头也没了声息,镇四海一旦不折腾,矿道里就特别安静,最轻微的咳嗽声都能激起空洞的回响。
过了会,昌东掸了掸手起身:“走吧。”
一行人,小心地往里走,镇四海打头,昌东和叶流西紧随其后,再后面是阿禾,垫底的是猛禽卫……
昌东苦笑:这场景简直滑稽,家j-i昂首,猛禽龟缩。
叶流西低声跟他说话:“总觉得,这一步步的,是在往圈套里走。”
昌东说:“当然是在往圈套走,这儿是江斩的地盘,他又布置了这么多天,不占上风说不过去的。”
叶流西斜乜他:“你这个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