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为这个副总裁驯服了一半﹐不过他们却没有没记他提出的另一项[修改] 。想及此﹐怒气不由得取代赞赏之心。
「他确是为永业贡献了不少﹐可他不能减了我们百分之二十的退休金﹗」
百分之二十…这绝对是一笔庞大的数目﹗倘若他们的退休金有十万﹐即减了二万﹔退休金有五十万﹐即减了十万﹗况且他们工作了那么多年﹐退休金才不只那种数目﹗
「这是我的决定。」淡然一句﹐功劳全过给霍追﹐反之责骂却自己一力承担。
永相随的嘴角勾一道漂亮的弧。「我觉得这个决定对你们来说已是仁至义尽。」
「混帐﹗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六名董事会主席登时气得青筋暴现。
永相随没有理会他们的怒气﹐只是用按下内线电话的按扭﹐对着电话讲机﹐道﹕「印﹐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闪亮着光泽的指尖甫离开电话的按扭﹐会议室的大门便被推开。
一名外表刚毅成熟﹑健硕壮朗的男人双手捧着一堆文件进来。
「追﹐你走去印身旁吧﹗」永相随轻声在霍追耳畔道。
霍追脸上闪过托异﹐霎时间搞不懂他的意思。当他注意到那名昂藏男人的脸上竟带着一抹羞怯的红晕﹐一双星眸害臊似的闪闪缩缩﹐时而紧张地瞟向董事会﹐时而又畏缩地望着地板。立刻﹐霍追便明白永相随的用意。
走近像个害羞的小学生一般的永相印﹐伴着他一同步向永相随。霍追的眼睛一点也没有离开过永相印身上﹐仿佛他只要调开视线﹐下一秒爱人便会出问题似的。
果不期然﹐永相印尽管在霍追的[监视] 下依然出状况。成为众人焦点的他﹐不由得紧张万分﹐脚一绊﹐他的身躯向前倒去。
早有预防的霍追﹐手迅速地环住永相印的腰﹐可永相印那捧着文件的手却无可避免的向前伸出。
眼看文件快要从永相印的手上掉落﹐永相随瞬间把永相印因倾倒而伸出的双手压下一点﹐使弟弟手上的文件倾斜﹑准确无误地滑至桌上。
「印学长﹐你没事吧﹖」霍追担心地问道。
永相印一边慌措地摇摇头﹐另一边又红着腮帮子不住的对着董事会和永相随道歉。
永相随只是温柔地笑说﹕「印﹐不要紧的。」
离开之前﹐永相印依然涨红着脸小声道歉着。
真是可爱的弟弟﹐他的心里划过暖意。
小c-h-a曲过后﹐便是战争。
「相随﹐要不要我先离开﹖」
「不用﹐你需要吸收经验。」语声甫落﹐张老的暴喝便随之而到。
「混帐﹗你别岔开话题﹗立刻删掉减去我们百分之二十退休金的文件﹗」怒努之势﹐犹如饥饿中的野兽捕捉猎物一般。
霍追顿时停住了呼吸﹐身躯仿似凝结如冰般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唯一能动的眼眸﹐注视着身旁的男人。相随﹐你会怎么做﹖
一抹邪魅笑意却反之浮上形状姣好的唇畔。没有畏惧﹔没有闪绪﹐只因﹐再骇人的经历也面对过﹐区区的怒吼又怎会难到永相随﹗﹖
况且﹐永相随从来也不懂得胆怯是什么﹗
「你们... 好象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自觉。」他双手挺直的撑在会议桌上﹐居高临下地俯身说﹕「这些年来﹐你们在公里里挖了不少﹐不是吗﹖」
此言一出﹐董事会主席们的神情皆不约而同的略微僵硬。
「你……你说什么…什么挖了不少﹗胡说八道﹗」
「桌上摆放了六份文件﹐每一份也包括了在座六位的资料……」沉下嗓音﹐续道﹕「任何资料。」
在于不相干的人而言﹐他是在暗示﹔在于那六名心有鬼的老家伙而言﹐他却是在明示。
「你…这算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永相随从六份文件中拿出其一﹐将之打开便读﹕「陈将﹐于xx年亏空公款﹐数目高达九千多万﹐接近一亿。其后于xx年﹐擅自把公司争取得的合约﹐以高价转售给其它公司﹐使永业的名誉受到测疑……」
「胡说﹗你有何证据﹗﹖」陈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已是掩饰不了心中的惶恐。
闻言﹐永相随从关于陈将的文件中拿起一只磁盘。「你认为这会是什么﹖」
「难…难道……」陈老早已汗流满面﹐汗s-hi的西装紧粘住前胸后背。
「这是你做假帐的证据﹐你逃不掉的。」逸出冷冷的一句。他﹐胜卷在握。
众人倒抽一口气。只因﹐不仅是陈老﹐其它人在这些年来亦背着公司干过不少利己的事。然﹐倘若连一向以狡滑见称的陈老亦被抓到犯罪证据﹐那他们十之八九也逃不过永相随撒下的捕网。
萧静﹑沉默﹐使人窒息的死寂弥慢着空间﹔薄薄的汗水味﹐代表着惊心与颤栗。霍追站在这间会议室内﹐只觉犹如修罗降临前﹐等待宣布死亡时的一刻。
这样可以吗﹖利用犯罪证据只能威胁董事会﹐而不能使他们屈服。那样的话﹐倘若有一天他们有机会反击﹐到那时只会被他们逼进困境。对于身旁男人的决定﹐霍追不禁动摇。可下一秒钟﹐他便发现只是自己不够暸解永相随而已......
「你们只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对公司来说﹐你们的用处是等于零的废物。我随时都可以把你们关进牢狱。」如恶魔般残酷的光芒在神秘的眸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