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杨神情冰冷。
霍风华害怕他气得急了,开口说道:“我看未必,东麟皇帝要杀凤家兄弟多简单,至于这么复杂么?而且,他要布阵还特意用了皇室贡品,不是故意给人发现吗?”说完,他突然怀疑起来,看向温和怡,“师叔,这不会是你们的挑拨离间之计吧?”
温和怡脸上挂着温润笑容,“一个木盒而已,寻常人哪里注意得到,而且这山谷深邃,他布阵之时根本没想过能被人发现吧。”
“还不是被你发现了?”霍风华总觉得温和怡可疑,他朝苏泽杨身边挪动,说,“你假装是无意中发现,带我们过来,让我师兄再去告诉凤天纵,到时候凤天纵一怒之下倒戈,你与你那姘头邵飞捷好坐收渔翁之利。”
“姘头?”温和怡神色微微冷下来,“你说谁是谁姘头?我告诉你,如果这个局是我布的,我不会亲自来找你们,也不会使用余氏制木的木盒,而会使用丰赟贡纸写这三张纸条。这种咒人断子绝孙的卑鄙伎俩到底是东麟皇帝做得出来,还是我能做得出来,师侄你自己心里掂量。”
丰赟贡纸是东麟皇室御用宣纸,纸质细腻,有极细的暗纹,人眼几乎难以分辨得出。
苏泽杨冷静说道:“不是师叔。”
这个咒阵一旦布下就已经开始运行,即便他们现在破坏了法阵,挖出了阵眼还是没有真正破阵。温和怡使用挑拨离间之计不是不可能,但以他的为人,绝不可能用这种恶毒的阵法。
而且许多以诅咒杀人的古老方法都有反噬,布阵之人必有亏损,温和怡惯常惜命,从不轻易沾染。
苏泽杨将三张字条连同上面所贴符纸收起来放入怀里,道:“我要去找师父讨教破解之法。”
“破解?”霍风华一脸诧异,“不是已经破解了吗?我们连地里的东西都挖出来了。”
苏泽杨并不应他,而是说道:“我不能带着你,你跟随师叔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