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还真觉得有些孤单,才离乡他竟然就开始思乡了。
脚步停在了一家酒楼前,林隐抬头一看,发现这酒楼的名字还真是实在,就叫汾城酒楼。
这酒楼有三层,红瓦片,四方翘角飞檐,每个角上都雕刻着一只貔貅,头分别朝向四个不同方向,颇为气派。
想来这敢以城名来命名的酒楼定有自己的不凡之处。
这样想着,林隐便抬脚走了进去,准备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时,一个看上去颇为机灵的小二快步走了过来,一边说一边帮林隐擦凳子:“客官快请坐。”
林隐在那小二的殷勤招待中坐下:“小二哥,你们这店有什么招牌菜啊?”
那小二把那擦凳子的白布往肩上一搭:“哟,客官您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酒楼可是全汾城数一数二的,这‘汾酒烤鸭’可是一绝,外酥里嫩,包您吃得过瘾!”
林隐一听,立刻来劲了。双手一拍,道:“好啊,那就来只这个烤鸭,再上几个你们这比较出名的菜,另外再来两坛汾酒!早就听说汾城酒好,今日终于可以尝尝了。”
“那是,我们汾城的酒在整个阳珊帝国那都是名列前茅的。”那小二对家乡的特产倒也是颇为自豪:“客官,您稍等,菜马上就来。”
一会的功夫,菜已上齐。然就在林隐拿起筷子正准备开动时,一把大刀突然放在了林隐的那张桌上
随后一个高大的人坐在了他的对面:“这位小兄弟,拼个桌行吗?”
☆、破庙
对面那人虽是坐着的,但也可看出身材挺高大。他皮肤略黑,一头红发随意披散着,相貌上看倒是颇为豪爽之人。
此刻那人正笑眯眯地看着林隐,等着他的回复。
林隐向周围看了看,发觉此时并不是饭点,这酒楼客人也不是很多,空着的酒桌更是到处都是。
于是,他向对面那人笑了笑,道:“这位大哥,这里空桌多得是,为何非得和我坐一起呢?小弟点了一桌子的菜,恐怕没有多的位置来摆放你的菜了。”
听出林隐话中的拒绝之意,那人却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淡淡一笑:“听这位小兄弟的口音,不像是汾城本地人吧?”
顿时,林隐就有点吃惊,这人是活成精了吗?天岳城离汾城并不远,口音亦非常相似。然而这人却通过这一点点的差别,就发觉了他不是汾城人,不简单啊。
或许是林隐瞪大了眼的样子娱乐了那人,他便好心解释道:“小兄弟不用吃惊,这口音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桌菜了。”
“这桌菜怎么了?”林隐不解。
那人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烤鸭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这汾城的‘汾酒烤鸭’很是有名,所用鸭都是从幼崽时开始培育,每餐必食汾酒。所以成熟后便是自带了不少酒味,外地人光食鸭肉就已觉得够了。然而这汾城人却喜烈酒,在吃这烤鸭时,往往将汾酒浇在鸭肉上,均匀裹上后方食。”
“你就是这样看出来的?”林隐郁闷了,难道自己以后去个地方,还得把那地方习俗弄清楚了再去?再说,这汾城人也不一定全是这样的吃法吧。
那人嘿嘿一笑,道:“我也只是猜猜,是你自己的反应告诉我猜中了。”
听闻此话,林隐更郁闷了,他原以为自己没有什么破绽,何曾想到这第一眼就被别人看出来是个愣头青,实在是丢人极了!
那人一边吃菜一边安慰低落的林隐:“我说小兄弟,真的不用为这点小事郁闷,你这年纪,一看就是才出门的,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快吃快吃,菜凉了就不好了。”
听到这话,林隐这才慢慢地拿起筷子,一口口的吃起来。
那人大概看林隐情绪低落,想要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啊?看模样年轻的紧,多少岁了?”
“我叫林隐,今年十六,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那人呵呵一笑:“肖天荥,二十有一,如小兄弟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肖大哥。”
林隐急忙放下筷子,对肖天荥拱了拱手:“当然不介意,你比我大,叫一声肖大哥是应当的。”
肖天荥给林隐和自己都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林兄弟小小年纪就离家,这是要到哪去啊?”
林隐也端起酒,学着肖天荥的样子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
这汾城酒果然烈,一下肚喉咙就像火烧一样,林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声音似乎也变得有些沙哑了:“此行是领了家族命令,去取几件东西,不过路途较远,这第一站便是食人部落。”
“哦,这食人部落里食人族横行,即使是一些将入魂境之人也不敢单独行动,林兄弟此去是不是有些危险?”肖天荥上下打量着林隐的小身板,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经得起那些食人族一口的人。
“这危险肯定是有的,但家族的任务是这样安排的,我也没办法啊。”林隐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肖天荥眼珠转了转道,心里有了打算:“要不……我和林兄弟一道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好啊,那就这样说定了!有肖大哥一道,肯定能有不小的帮助,小弟是求之不得。”林隐答应的快,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才出家门,对着外面世界还不熟悉,这时有个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