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ona张开双臂,任凭晚风吹拂,只感觉身子愈发轻松,仿佛这一年来所有的疲惫和怨怒都被这么一阵清风吹散了,不复沉重。
日落与日出,明明都是一个角度,差别却如此之大。
/coo the wildside一起去野外散步一次吧/
/let rain让我在大雨倾盆中深深地吻你一次/
/you like yirls iane/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那张黑胶唱片中录刻的那首歌,不由自主地随口唱了起来。
/c words. 选择你最后的遗言吧/
oracle当初没有留下任何讯息,就这样从这里跳下去了。
fiona站在巴别塔的边缘往下看去,只觉得十分的高。
巴别塔,这个名字本就不吉利。神话中人们为了升天,达到天神所居住的天堂,于是就一起定下了修建一座通天塔的计划。天神震怒,于是用雷电击毁了这座几近完工的壮观石塔,再将人类的语言分成不同的体系种族,让他们无法互相沟通,便再也无法建立这样的巴别塔。
/te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cause you and i因为你和我/
fiona看着远处即将要没落的太阳,忽然一个荒谬的想法闪上心头,让她差点笑出来声,甚至觉得自己的神智都不正常了。
难道真的就是这样简单又不可理喻的原因么。
/o die我们皆是向死而生/
☆、无定i
“我赢了。”
“那时明明是你作弊。”
“她本来就活不成。”
death淡淡地说到,棋盘上那枚孤零零的白车拿在手心里,轻轻地摩挲着。左手是白马,右手是新收的白后。国际象棋棋盘黑白交错,在glodia的寒冬中竟已染上了一层薄霜,像极了这千里无人区大雪纷飞时的萧瑟肃杀。
主神披着一袭白色长袍,却未被地面的尘埃沾染半分。它看着棋盘上飘落的雪花,似是有些不满,但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拿走了棋盘上那枚黑车。
“清算完毕。”
death看着棋盘上最后留下来的黑皇后,缓缓地宣布清算结果。
周围浓雾弥漫,满眼灰白,除了洋洋洒洒从天而落的鹅毛大雪之外,再无其他活动之物。这两个身影坐在金海之巅的塔顶,一起沉默着,看着这棋局最后的落场。
“lu当时中了那一枪,根本不会威胁到存活。”
主神还是很不甘心,蹙着眉抗议到。
“你又不是不知道,h抬眼看向面前的白袍男子,“那枚子弹确实要不了l的命,但是m接下来会做出的事,任凭l求生欲再强,也无法幸存。”
主神不自觉地抿紧了嘴唇,眼中暗华凝滞。
神谕者究竟如何才会灭亡。
这个问题他们俩当初曾经争论过许久。death认为一切的活物都逃脱不了死亡的宿命,向死而生,才是自然定律。而主神却坚持认为神谕者既然是自己创造出来的,那么就应该与那些普通的人类有所区别,理应长生不老,直到它想收回那些自己给予的生命和力量。一个主死,一个主生,两人争论了许久都无法说服对方。
最后,双方折中。
神谕者并非长生不老,他们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宿命。但是他们的生与死都有着极大的自由,除开核弹清洗、千刀万剐这样物理性彻底摧毁r_ou_体的少数情况,他们都可以自己选择,究竟是踏上地府之路,还是抓住水面浮木。
也就是说,只有神谕者自己放弃生的时候,才会迎来死亡。
“这不公平,没有谁会自己选择死亡的。”
当时的death觉得这个规则颇为不妥。神谕者有着极高的社会地位,无尽的财富,还有超乎常人的强悍体质,甚至连衰老都要比人类缓慢许多。这样的存在,怎么会主动求死呢。
“谁说自/杀的都是贫苦之人。”主神如是回答到。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y-in炽盛,求不得。
人生八苦,生字当先。
这样的规则定下,棋盘上才最终被整齐的摆好。
而随着游戏的推进,death不得不承认,哪怕是神谕者这样的存在,终究也是会走上那条路的。天地熔炉,万物皆为其中焦木。
她执黑子四枚,对方握白子五颗。厮杀到最后一刻留下来的那枚棋子,便算是胜利。由于棋子一开始目数不对等,于是她便将自己化为一枚黑马,也压在了这场游戏中。
“这就是你当初逼死自己白象的原因?”
death看着对方手中刚收的黑车,问面前那位眉目都染上霜雪气息的人。
“famine那个性子,难攻。”主神淡然回答到。
“那万一o死了,f却决定一如既往地独活下去呢。”death问。
当时对方封尽了oracle一切后路,十面埋伏,却是在逼迫属于自己的棋子。她不明白,对方为何偏要如此落子,风险和未知都太大。
主神却笑了笑。
“要是一切都是定局,那还有什么趣味呢?”
原来是为了趣味。
death垂眼看着棋盘上孤零零的黑后,看着寒风掠过,棋子微微摇摆。皇后本是一个极为强大的棋子,纵横无阻,斜飞自如,唯独不能的只是走马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