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深深镌刻于灵魂之上,与生俱来。
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弥赛亚默许了半身人丰富得过分的联想。从另一种层面上来说,他更接近术士而非法师。
半身人和矮人缩在掩体后面,用牙齿碾磨着又硬又冷的干粮,天空上是即将下落的太阳,赤红的云霞铺陈在背后。远航的狗头人划着小船在一个小小的港口靠岸,带着渔获走上冰面。在地底埋头苦干的成员也带着满身污垢爬出洞口,陆续聚集在温暖的篝火旁,享用起晚上的美餐。
就连矮人也没再抱怨,因为那些狗头人很快就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
一个。
两个。
三个。
矮人和半身人专心致志地对付着手里的干粮,眼皮也不抬。直到最后一个狗头人举着□□摇摇晃晃地一头栽进海里,才欢呼一声,举着斧头和小刀冲进营地。
弥赛亚没有参与两人热火朝天的补刀行动,翻身跳上了中央广场的白龙雕塑上。
白龙张开翅膀,仿佛在咆哮般张开嘴巴,两支犄角向后弯曲。弥赛亚坐在雕像上,背后靠着它高昂的头颅,正好能借助昏黄的光线看清海中一座冰川上的洞窟。
洞窟与狗头人营地远远隔着一片飘满浮冰的海域,孤悬在大陆之外,被冰川断裂带上的重重冰霜掩盖,几乎能让任何人忽略过去。
“亲爱的弥赛亚,我的勇士,快来喝一口热汤。”山姆从行李中变戏法似的翻出一套锅具,打劫了狗头人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渔获,炖了一锅磷虾海藻汤,冲着发呆(在他看来)的弥赛亚挥了挥大勺。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