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贺千弦一直闭目养神。
车子驶到山下,贺千弦闻着熟悉的味道,问:“你打算等一夜?”
驾驶座的男人一言不发,贺千弦睁开眼看他,男人抿着嘴唇,望着前方路况。
车内再度安静下来。
“以后别做这样的事情了,上次生病才多久的事情。”贺千弦开口换来秦安的一瞥,依然没有回答。
车子进了院子,贺千弦说:“我先下车,想走走。”
车子停下,一直安静的秦安说:“我以为要等到明天早上。”
贺千弦回头看他,秦安一脸自嘲的笑容,“没想到你这么快有新的小男友了。”
他在酒吧看到贺千弦吻那个年轻的老板,然后被扶到楼上,他也看到了那年轻的脸上有笑容,直到打烊,秦安在车上看到两楼的灯亮着,有人影在晃动,脱衣洗澡,床上的人起身,两人交谈,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房间,最后贺千弦出现在门口。
“男友?”贺千弦反问,他揉揉青筋直跳的太阳穴,很快明白,但无心解释,打开车门,听见秦安又说:“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让人准备。”
贺千弦摇摇头,“你早点休息。”摔上了车门。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秦安重重地擂了下方向盘。
这一晚贺千弦睡得不安稳,夜里频频起床灌凉水。从厨房出来,贺千弦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水闸出神片刻,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上楼去了。
贺千弦这几天接到的慰问电话不少,贺千弦应付得累,干脆让管家说自己不在家。傍晚时,恼人的铃声又响起来,贺千弦在起居室闭目养神,管家接起来,说了两句,上楼来问贺千弦,“是叶小姐。”
贺千弦接起电话。
电话里叶蕊邀请他参加下个月的邮轮聚会,“是郭老板让我邀请你,说几次打你电话,总说你不在家,就让我来了,没想到我在你面前还有几分薄面,还真是荣幸。”
郭老板是叶蕊生日派对上,坐在贺千弦旁边絮叨的男人,他本事不大,好在有一个能干的老婆,把他的企业经营的风生水起,在l市的前三甲有一席之地,生意容不得他插手,于是乐得到处攀交。
叶蕊笑盈盈地说,贺千弦解释,“这几天接电话接得头疼,在外面散心刚回来。郭老板怎么想到坐邮轮。”
“他和他太太结婚十周年了,这次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准备在海上庆祝一周。”
“不怕客人晕船?”
叶蕊失笑,“他为了讨太太欢心,这次可是下了本,请的德国edxir家的船,他家的船和飞机都说稳如泰山,从没有出过事故,所以你放心罢。”
贺千弦也笑,“我倒不晕船。”他这个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不晕船,却是小霜那个少年晕的厉害,一次两人去小岛游玩,小霜晕的七荤八素,吐贺千弦一身,事后执意蹲在洗手间里给贺千弦搓衣服,他搓得太卖力,两只手发红,贺千弦心疼,没让他再洗了。
贺千弦答应了叶蕊的邀请,第二天郭老板就亲自登门来送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