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洪飞把门关上,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他把自己的皮包放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就拉开皮包,从里边拿出两万元现金,对郁启生说:“一点小意思。”
郁启生只淡淡地说:“你这是做什么呀?”谢洪飞就站起来,熟门熟路地把钱放到他办公桌下面的一个抽屉里,走回来说:“现在我收入少了,一点小钱,拿不出手,还望郁书记多多理解和包涵。”
郁启生笑了笑说:“你我都是什么关系了?还这样客气干什么?还是言归正传吧,你说有新情意,什么新情况?”
谢洪飞这才认真地说:“郁书记,雷小波与郭凤平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也越来越大胆放肆了。他们独断专行,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什么事也不跟我说。卖桃子,修路,办厂,他们私自把合同订了,我也不说什么,因为这是为村里办事。但他们在修路办厂的合同中,有没有猫腻,我不敢说有,也不能说没有。”
郁启生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表态说话。谢洪飞像个受欺负的怨妇一般,继续诉说心中的委屈和不平:“最近,他们又瞒着我,要把村委会搬到红桃小学骈。”
“这是为什么呢?”郁启生有些不解地问。谢洪飞说:“郭凤平的婆婆和老公不肯再出租房子了,他们怀疑雷小波跟郭凤拉有那种关系。上个星期,他们吵得很厉害,这事我跟你反映过的。”
郁启生想了想说:“搬就搬吧,村委会做在她家里,我看也不太好。这事就算了,不要再计较什么了。”谢洪飞说:“光就搬村委会这件事,我没有意见。可我好歹也是村长,他们应该跟我说一声吧。没想到快要搬了,却连招呼也不跟我打一个。是韦芳芳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郁启生不解地说:“你现在什么事也不管了?这是你自己的责任。你是村长,就应该行使村长的权力,把该管的事管起来,你为什么自己放弃呢?”
“我。”谢洪飞被他说得不知说什么话好。郁启生又说:“你一直不去村委会上班,在家里与他们分庭抗礼,这是你自己放弃应有的权力,所以这个不能怪他们,而要怪你自己。”
谢洪飞没想到郁启生给他打官腔,心里有些不开心,你这样说话,我的两万元钱不是白送了吗?但他不能说,也不能再把钱拿回来。还是把最后一件事说出来,看他的反映再说。
于是,他从包里拿出那份设计招标公告,递给郁启生说:“郁书记,刚才那件事,你说不要计较,甚至说是我自己的责任,那么这件事呢?你看看到底是谁的责任?雷小波与郭凤平在中国建设招标网上,发布了一个招标公告。这么大的事,他们都没有跟我说一下,你说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发布招标公告?”郁启生既意外,又震惊,接过那份公告看起来。看完,郁启生脸色凝重起来,他皱眉想了一下,说:“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他们没有向乡里请示汇报,就在一个国家级的大网站上发布公告,这事是很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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