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林鼻子被塞住,困难的吸了口气,面朝沈墨的方向,仍旧是带着几分不安的闭上了眼睛,握着糕点的手仍旧没有松开。
说实在的,沈墨真的被这孩子弄得怪难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姓君呢?
五天后,沈墨带着祁林回到了兰阳。他没有回方府,而是带着这个病恹恹的孩子去了七草堂,把孩子交给了沈冰和安子明,然后跟他们说明了情况。
沈冰曾经在吉安的时候就对祁林无比的疼惜,听沈墨讲完事情的始末之后,气得浑身发抖,将孩子爹娘愤恨大骂一顿不在话下。又见孩子瘦得不成人形了,赶紧牵着他去吃了点东西。
安子明对于沈墨交代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异议,“把孩子放在这儿吧,我跟阿冰会尽力的。”
沈墨道:“多谢姐夫。”
安子明望着他顿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提醒,“阿墨,这件事情最好如实的跟亦白说,别撒谎。”
“当然。”沈墨苦笑,“我现在在他面前完全透明,瞒不住,也不敢瞒。只希望……他不要太生气了。”
这不是希望,这是奢望了。
他现在真的都有点不敢回方家了,他心里很害怕,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双腿虚软。
沈墨在医馆里磨蹭快到了傍晚还没走,常青都忍不住催促,“公子,回府吧。少爷肯定算着日子等你回来呢。”
沈墨坐在门槛上,丧着脸,“你说……我们好几年都没吵架了,这次得多少天不理我啊,或者几个月?”
想想都觉得简直是灾难啊。
常青无奈的蹲在他面前,对他道:“走吧,我会帮着你在少爷那儿解释的。”
沈墨也想站起来,腿却抑制不住的发颤,他深吸一口气,将腿按了按,才缓缓站起来,可刚站起来就又重新坐回去,“我再想想,再想想,要怎么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