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苏君蕊绝对不允许这一类的事情发生。
不过要说是行军打仗苏君蕊倒是有经验,但是对于赈灾,她还真的是无从下手。这些日子,苏君蕊不断地翻阅典籍,还旁敲侧击的问苏瑾瑜,想找出好的赈灾方法。倒是多少知道了些这方面的知识,不过毕竟还是少。在苏君蕊上辈子的印象之中,这次荣安的大旱是锦国历史中最严重的一次大旱,大旱之后便是大涝,那一年荣安的百姓庄家颗粒无收,百姓饿死、病死了一大片,几乎是饿殍遍野,惨不忍睹。
按照苏君蕊的想法便是,趁着大旱来临之前,先囤积粮草,从而确保灾情之后,百姓能够有饭吃。
但是……以她一己之力,她又能够囤积多少的粮草呢?而且,她首先要确保平安王府能够在灾情发生之后获得赈灾权,而不是被慕容家捷足先登。
为了这事儿,一向只善于打仗不善于治国的郡主大人的确是绞尽脑汁了。虽然,当初慕容家也抑制了灾情,但是慕容家的做法苏君蕊实在不发苟同。上辈子她被慕容蓝蒙住了心,看不到百姓们的惨状,但是这辈子她没有,慕容家的方法她是绝对不会用的。
虽然现在还无法下想出很好的方法,不过苏君蕊也已经开始着手囤积米粮了,一些该做的事情也先做起来。
苏君蕊自认为自己做的这些事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过税子悦与她同吃同住,加之税子悦一向心细,又怎么会发现不了。
终于有一日,税子悦寻了机会端着点心问正在翻阅典籍的苏君蕊道:“君蕊近日总是愁眉不展,是有心事?”
苏君蕊看了一旁坐下来的税子悦,对于税子悦这番话她还是很开心的,她转头看着税子悦笑道:“悦悦这是关心我么?”
税子悦到底是脸皮薄,被苏君蕊这样厚着脸皮问,脸上便爬满了红晕,她红着脸说道:“我……我看君蕊近日总是睡的很晚……而且一直翻阅有关旱情方面的书籍,故而过来问问。”
税子悦越是不好意思,苏君蕊便越是高兴,自从与税子悦同住之后,郡主大人便养成了不良嗜好,便是特别喜欢逗自己的媳妇儿,喜欢看税子悦原本淡然的脸上出现各种各样的表情。于是,这会儿见税子悦这样说,她便放下了手里面的书籍,调戏道:“悦悦看得真仔细,连我翻阅哪些书籍都知道……悦悦果然很关心我。”
税子悦红着脸不知该怎么回答。
苏君蕊便又趁着这个机会好生调戏了一番之后才言归正传的说道:“近日我的确是有烦心之事。”很多的事情,若是憋在心里一直不说出去,也是难受的厉害,苏君蕊便想了一套说辞,将近日来的烦恼都告诉了税子悦。
税子悦坐在旁边,一直都很安静的听着苏君蕊的话,虽然如今大旱的势头还丝毫不曾显现,苏君蕊此话也没有什么依据,但是税子悦听着,却完全不曾质疑,始终都听的很是认真。听完之后,税子悦还给了苏君蕊自己的建议。
“倘若当真要大旱,便要提早做好准备,修建水库,开挖井水。朝廷方面,需及早提醒农户们多准备粮食、饮用水。但若当真是旱情严重,即便早作准备也是不够的。还需做好充足的赈灾准备,可以趁着如今各地粮食还充足,购买粮食,多做储备。若是大旱,必会出现流民,还需军队控制流民,以免发生暴动……”税子悦说到这里,忍不住停下来看了苏君蕊一眼,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说道:“我……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我朝不喜女子谈论朝廷之事……”
苏君蕊惊讶地看着税子悦,她今日虽然同税子悦说了这番话,但却从未想过税子悦当真也会感兴趣。而且税子悦不但感兴趣,还能说的头头是道,甚至有些方面,她都不曾考虑过,税子悦却已经考虑到了。苏君蕊正听的认真,如今见税子悦停下来了,连忙摇头说道:“没有,悦悦你说的真是太好了!我近日一直苦恼着无人与我商量此事,却不想身边早已经有了最好的军师、智囊,却一直没有发现。说什么女子不干涉朝政之事那更是不需考虑,我同悦悦一般都是女子,哪里会计较这些东西?何况这里也不是朝堂,说说有何妨?”苏君蕊这般表了决心之后,便又认真地对税子悦问道:“那倘若遇到大旱,在赈灾方面,我们应该如何去做?我这里近日看了些典籍,又自己想了许多,正好这会儿同悦悦一同说说……”苏君蕊见税子悦这般,当真是欣喜若狂,连忙和税子悦一同攀谈连起来。
在收购粮草方面,税子悦说道:“粮草是要提前收购,自然是越多越好,但仅凭我们之力毕竟薄弱,又能够收集多少?支持多久?而且若是要准备,如今旱情尚未体现,锦国各地也并没有任何会有大旱的征兆,故而即便要囤积粮食,也不可让外人知晓,以免惹了事端,届时旱情爆发,我们也无从解释。我们可置办一些粮食铺子,酒楼,从而为我们囤积粮食做掩护。而且,这些米粮我们也应该将他们的作用发挥最大,故而我觉得在赈灾的时候不应该全部免费派发,若是免费派发,这些米粮恐怕是撑不了多久。”
苏君蕊点头说道:“这样说很是有道理。”
税子悦脸上因为苏君蕊的肯定露出了笑容,便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