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业务员,我就算是放在现在也是一个董事长吧,你们这没事的老是找我说干嘛,我才刚刚准备休息,又要拿这点事情来烦我。
听到她的语气已经是非常不快了,韩式新也没有办法,看了陈行长等人一言,无奈的摇摇头,又对着柳蔓儿说道:“东家,刚刚在外面我们谈了谈,他们想要以二十文钱一本买下。”
“这怎么可能?我们做这个有多艰难,你没有跟陈行长他们说吗?还是我那天说的话不够清楚,为什么你这点小事都要来找我?二十文一本是不可能的!”柳蔓儿直接翻脸了:
“一个个当我这里是菜市场啊,没事过来讨价还价,我又不是卖猪肉的,我是开印刷坊的,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他们这些人究竟是想要怎样?”
刚刚看起来一个挺温柔的女子,突然莫名其妙的跟一个泼妇一样开骂,实在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虽然她是在骂韩式新,但是指明了实在指桑骂槐,让陈行长等人的脸面有些放不下。
问题是,柳蔓儿还骂完之后,瞬间又平静了下来,还非常真诚的同着陈行长等人道歉:“对不起,情绪太激动了,几位不要介意。”
“没事、没事。”陈行长等人好歹是卖书的,还是要几分脸面的。
柳蔓儿真的不知道刚刚为什么突然就想要骂人,实在是厌烦了这些老家伙,一个个神经病啊,她哪有那么多的事情跟他们耗,真想要说一句:买就买,不买滚!
“我还是那句话,一寸光阴一寸金,时间就是金钱,拖拖拉拉的,能够成什么大事!”刺了他们两句之后,柳蔓儿对着韩叔说道:“行了,韩叔,您带着陈行长等人去前厅招待吧,我不方面待客,这些事情都是一些琐事,我相信你能够处理好的对吧?”
“小的知道了。”韩叔也没有见过柳蔓儿这般模样,明明前一刻还是正常的,下一刻就好像火山爆发一样,见她一脸微怒的模样,不知道还会说些什么出来,便连忙跟陈行长等人说了两句道歉的话,也不敢在柳蔓儿面前碍眼,带着他们去前厅商量去了。
等他们走后,柳蔓儿才慢慢的平息了心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要发火,可能是产前焦躁症,柳蔓儿觉得自己现在很容易便会被激怒。
放下笔,她走出门,打算散散心,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待在书房,真的是几乎要将人给憋坏,可是这转来转去就是在这个院子里面转转,出门的话,方氏不让,怕被冲撞着,她自己也有些担忧。
“主母,您有什么烦心事吗?”见到她一个人站在路边看着这些花花草草发呆,芸娘从她的后面走了过来。
“叫我蔓儿就好。”芸娘是家中的绣娘,也没有卖身给她,说不定还会是她的嫂嫂,柳蔓儿对她还是颇为尊重的。
“好吧,蔓儿,我刚刚好像是听到你在骂那些书行的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芸娘轻言细语的话,就好像一阵细雨一样,细密的渗入柳蔓儿的心田,让柳蔓儿的心也舒缓了不少,她抿抿嘴,说道:“没事儿,是我太失礼了,听到他们想要跟我讨价还价、罗里罗嗦的我就烦的很。”
“您这最近装的事情太多,压力太大了。”芸娘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到院子里的石墩上坐下,道:“你别想太多,保持好心情,将孩子生下来最重要。”
“嗯。”柳蔓儿点点头,又道:“都是韩叔,给他交代一点小事也做不好,总是要来问我,我真的是烦死了,本来我这都到预产期了,被他们气的我这孩子都不敢出世了。”
听到柳蔓儿这话,芸娘有些忍俊不禁,掩嘴一笑,道:“其实韩叔已经做的很不错了,毕竟他以前也只是一个小管事,就算是之前做了酒楼的掌柜,但是那时候毕竟有颜家帮衬着,他又不用动脑子,就算算账就行了,可现在不一样,韩叔他也辛苦着呢。”
“我知道他辛苦,我就是随口抱怨两句。”柳蔓儿叹口气,这家中如今一大堆的事情,她都要扛着,没法跟人说,其实心中也烦的很,她怀着孩子,孩子爹都不知死活,她还得承担巨额债务,照顾一家老小,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东家,终于找到你了。”两人正说话着呢,韩式新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柳蔓儿听到声音转过头去,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神哀怨,“什么事啊?”
见到柳蔓儿这幽怨的眼神,韩式新莫名一阵寒颤,忙低头说起正事来:“陈行长他们说二十五文钱一本,一次性订购六千本,我们卖不卖啊?”
柳蔓儿本来是不想卖的,但是她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再跟他们讨价还价了,只能够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卖。只是有几点我要跟你交代:
第一,我这几天就要生产了,想休息一下,您有事,自己看着处理,别来烦我了;第二,合同要看仔细了,别让他们钻空子,让他们先交钱,至少要交一半的押金;第三,印刷坊的事情,该招人便招人,但依旧得注意保密,印刷的时候,印胚核对一定要仔细,排版也要仔细,专门设置两个抽检的人,避免串页、错漏。”
“是是是!”见到柳蔓儿一脸疲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