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对着模糊的铜镜左理理右摸摸,确定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不妥才罢手。
看着只能勉强照出个五官轮廓的镜子,沐言有些不太习惯地皱了皱眉。但好在他不是特别注重生活条件,用久了估计就能习惯了。
这时门外传来东来的声音:“二掌柜的,您起了吗?我给您打了洗脸水。”
沐言将视线从镜子上挪开,回道:“起了,进来吧。”
东来得了答复推门进去,将装有洗脸水的盆子放在镜子旁的架子上,正准备为沐言拧帕子,就被他给出声阻止了:“那个,东来,你放下,我来吧。我不太习惯别人伺候,你先去看看你家少爷起了没。”
沐言有些别扭地开口,看东来准备为他拧帕子时,他莫名的有种自己是残障人士的感觉。
“是,二掌柜的。”东来应声,退出去准备叫醒起床气严重的少爷。一想到自家少爷那恐怖的起床气,东来有些讪讪的同时也觉得心很累。
沐言洗完脸后,拿起盆子旁的那根新折的柳枝,觉得有些新奇。古人真的是用柳枝来刷牙的?而且旁边还放了一盒膏状物体,依据原身的记忆,那盒膏状物体就是古代的牙膏。
沐言照着记忆中的步骤,先用牙齿将柳枝的断口咬出些许细细的纤维。然后再蘸上盒子里的牙膏,仔细地刷了起来。
整个过程的体验与现代的刷牙过程相差不大,只是那牙膏的味道沐言实在是不敢恭维,清爽中又带着点中药特有的苦味。那滋味,一个字,爽!
洗漱完的沐言下了楼,准备去找东来讨教一下发髻的梳法。结果就看到白慕池一人坐在桌子旁老神在在地喝粥。
“东来呢?”沐言一边坐下一边问道,不客气的端起面前的那碗……白粥。沐言低下头喝粥,掩饰掉自己嘴角的抽搐。继续若无其事的问道:“你们这儿除了白粥还有什么其他的粥吗?”
“东来去厨房了,其他的粥?药粥算吗?”白慕池难得没有发病,好奇地反问道。
“哦,知道了。”沐言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明白了这个时代的人只有白粥一种粥类食物。那什么劳什子的药粥当然不算。
他继续喝了两口粥,抬起头为一头雾水的白慕池解惑:“是这样的,我还知道一些其他粥类的做法。等有时间我做出来,你和东来尝尝味道,要是可以的话,以后酒楼还可以卖粥。”
白慕池在一旁越听越兴奋,恨不得饭也不吃就让沐言去做粥。还好最后残存的理智阻止了他,接下来酒楼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吃就忍痛先放在一边吧。
本来喝得挺香的白粥此时变得索然无味,白慕池三下两下解决完早餐。双眼发亮地看着沐言,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酒楼里的事情我都听你的。”
沐言很满意他的态度,不过吃饭时不好谈话,只能先说道:“吃完饭我们再谈,最好准备一些纸笔,一会儿会用上。”
“嗯,好,一会上三楼书房。”白慕池应道。闲下来的他看着换上了他的衣服的沐言,二人的身量相差无几,这件衣服沐言穿着大小倒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