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泮听她说是姚氏的人,恍然了一下,他虽然记不起来这绢衣曾经伺候过他了,可姚氏的人,却让他打心底觉得放心。
他颇为和颜悦色的“嗯”了一声,抬眼看见书案上插着的几株桃花,又点头道了句:“你做的不错。”
他说完便不再理会绢衣,回过头来,继续翻看那些地方志。
绢衣得了他这句称赞,由不得心中喜滋滋的,他连忙端了一杯茶,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书案前,轻声朝徐泮说道:“伯爷看了这些时候的书,奴婢沏了茶,伯爷歇一歇吧。”
徐泮没回头,只随意道了句:“放那吧。
绢衣很是顺从地将茶水放到了书案上,然后,转身退出了书房。
她出了书房的门,一时并没有离开,反而站在廊下,透过窗纱,看着那房内模糊却仍可见威武高大的身影。她抿嘴弯了弯嘴角,如此看着那背影过了几息,才抬脚离开了。
徐泮又翻了约莫两刻钟的书,也抱了四五本,地方志离去了。
他将这几本地方志,交给平樱,便去外面的书房处理事情去了。
待到晚膳时分,他独自一人用了晚膳之后,刚坐下饮了两口茶,别听外面有人来回,说书房的丫鬟绢衣,有要事回禀。
一个书房的丫鬟能有什么要事?徐泮挑了眉,张口让人叫了绢衣进来。
绢衣小步跑着进了门,她行色匆匆,一脸惊恐,进门行过一礼,便急急说道:“伯爷,奴婢方才在书房里洒扫。扫完回来,想起奴婢的娟帕,忘在了在里面,便要去拿回来,谁知奴婢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竟看见书房里有人影晃过,奴婢急急慌慌朝里面喊了一句,那黑影就不见了,但是奴婢听见窗棂响了一声。奴婢……奴婢不敢进去,大声喊人来看了,可书房里却什么都没有。奴婢怀疑,是有人趁人不注意,闯进了书房!”
徐泮一听,立即皱了眉头。
正院的内书房,居然有人敢闯?!
“你果真看清楚了?看到影子,是个多高的人?”徐泮沉声问道。
那绢衣连忙回答:“回伯爷,那人始终没直起腰来,奴婢也说不准!”
徐泮沉吟了一下,起声说道:“过去看看。”
他紧锁眉头,立即起了身,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而他身后的绢衣,也半点不敢耽搁,一步不停地跟了上去。
或许是当才绢衣呼喊的原因,书房门前如今还站了好几些人。徐泮沉了脸色,瞧见傅平也跑了过来,回首朝他说道:“去问邵班,有没有人夜闯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