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精得很,发现史良青不怀好意,就反是哄起了史良青,然后就趁着史良青不注意,直接把加了料的酒给换了,然后由着史良青领了自己去了原苓和静姝回程的必经之路,再在关键时刻说是好像拉了什么东西在酒楼,要回去找找,让史良青稍等稍等,务必一定要等他,然后就直接遁掉了……
可是不一会儿原苓和静姝几人已经过来,史良青无法,又有不知是酒意还是药意上头,便不想错失机会,想着上前阻一阻原苓和静姝,再等徐维回来,就装病拦了原苓和静姝的去路,结果这一个不受控制,举止就逾矩了。
然后等徐维回来,就发现史良青已经被毒得跟个猪头一样扔到了路边的小水塘里,佳人们自是早不知去向,徐维“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就唤了人把史良青给捞了上来,然后送去了史家……
到了史家,徐维满脸愧疚,哭丧着脸就对面色铁青和吓得面无人色的史夫人搓着手道:“这,这小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侄不过是走开片刻,回来,回来就看到良青变成这样了……这,这中间……”
他又支支吾吾道,“小侄听良青说,原姑娘她们会路过那里,但小侄也没见着她们,只是送良青回来的路上,就听他的小厮说,是原姑娘她们命人把良青扔下水的……这,这,原姑娘她们都是斯斯文文的姑娘们,这事小侄真是……”
史夫人看到被抬回来的独子那不堪入目有进气没出气的猪头样,哪里顾得上听徐维解释,早又惊又恐心急火燎的一边命人去请大夫,一边心痛如焚的命人收拾打理满身狼藉惨不忍睹的儿子去了。
史丛也是又急又气,哪里有时间和心情去敷衍来来回回就只会念叨那么几句话的徐维,可那又是大将军的爱子,他就算气极也不敢直接跟他上脸色,只能敷衍了几句把他给打发出去了。
徐维出了史家门,心情甚好,想着史良青那猪头脸,阳光灿烂的差点哼出小曲儿。
已所不予,勿施于人。这史良青不就是想把自己害成这个鬼样子吗?那他自己成了这样也就怨不得别人!
坑他?也不看看小爷是谁,他那贪花好色的名声不过是那些窑姐儿为着给自己贴金自己宣扬的,他懒得计较而已,他若真的贪花好色,还敢沾惹良家姑娘,还不得被他那暴性子的爹给打死!
他能好好的在他那个野蛮又老谋深算的爹眼皮子下面做个纵横西宁该享受享受的纨绔,没点眼色能行么?
史家请了一溜儿的大夫,个个大夫看了都面带苦色的摇头,无人治得了,瞅着那形状恐怖的疹子突然爆开,血脓飞溅,还一个个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普通的祛湿治疹的药方也不敢乱开,只都直接说是治不了。
还是一个稍有见识的大夫道:“二公子这怕是中了别人的毒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得找到施毒之人给了解药才行。”
史老夫人哭着大骂,忙就让儿子史丛快去把原苓姐妹抓过来给儿子……先救命后赔命。
想到那个据说调戏原苓姐妹然后第二日就暴毙了的登徒子,再看看儿子现在这越来越恐怖的模样,史丛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寒意升起。
他就一个儿子,金贵得很,所以儿子性命为重,再也顾不得其他,就连声命了管家带了人赶紧去原苓住处请两姐妹。
那管家领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军士去了原苓那,原苓和静姝两人眼皮都不抬一下,自顾下着棋,那管家急了,这就派人上去抓她两,结果那几个军士还没上到前面就齐齐扑倒了,然后哭爹喊娘的哀嚎。
原苓这才对那管家冷笑道:“不必担心,你们家少爷死不了,只要他受罪受足七七四十九天,每天用深井水早晚冲上一遍,记住是凉的,越冻越好,哦,现化的雪山水更加好了,那毒自然就解了。不过,那满身满脸疤痕却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的,留着给他做点纪念,让他以后记住要谨言慎行,正规做人吧。”
来人被人全部扔出去,静姝看着原苓笑,原苓没好气道:“这般恶心人的事,你以为我想?还不是你们家三公子吩咐的,你这般没心眼,真担心哪天他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银子。”
静姝摸了摸鼻子,笑吟吟的嘀咕道:“我怎么觉着你挺乐在其中的?”……
史家的官家灰溜溜的回了史家,史老夫人史丛极其夫人听到管家的回报都气了个倒仰。
史老夫人声嘶力竭的喝问管家为何不直接把人给抓来,管家才苦兮兮的道:“将,将军,带去的人全部被药倒了,老奴老奴……”说着眼睛一翻,也瘫地上了……
史丛暴怒,再也忍不住,直接换了盔甲出了门去到了徐大将军府上,然后就跪倒在了徐大将军府的门口,求徐大将军救他儿子的命。
徐承达是什么人,他跟着景元帝东征西战大小战役经历了多少场,然后深得景元帝信任让他留守西宁关,西边是西域各国,北边是北军都督府,不知道多少华家的残留人马,他能是个简单的人吗?
史家就史良青一个独子,史丛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徐维深知此事必然会闹大,他可不敢瞒他爹,回了家早就已经跪着一五一十把事情丝毫不带隐瞒的说了底朝天。
所以史丛来之前,这事徐承达已经摸得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就是这事的由头,史丛那点子小心思,他也清楚得很。
他亲自扶了史丛起来,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又细